杨一忠和杨舞月同时抬头,面色各有不同,但惊愕的表情却如出一辙。
“舞月乃是大家闺秀,又岂能参与这等血腥之事,皇上多虑了。”
既然是大家闺秀,又何须在庙堂之上露脸,寻常女子,即便是你杨一忠的女儿,也根本入不了你法眼,皇城之战,竟携带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这绝非你杨一忠的作风!
白尘飞冷笑一声,也不再追问,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继续寡言不语的杨舞月,对杨一忠道:
“假仁假义做多了,再愚昧的人也能分辨出来,凡是莫要做绝,对谁都没好处!”
“不劳皇上费心!”
急功近利,一心称帝的杨一忠没有仔细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当他昂起高高的头颅,趾高气昂的一脸得色时,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杨舞月,黯然的双眸中,迸出了一丝冰冷的,近乎绝望的杀气……
杨一忠所言坚不可摧的城门,在他放下厥词的那一刻,被悄然攻破!破城而入的大军进入皇城之内,与城中的内应里应外合,风仪雪之计雏形乍现。而这措手不及的迅雷之势也同时震惊了白尘飞和杨一忠二人。
“报!!!南门已被攻破,不明机械物已达东门,随时有攻陷的可能……”
“放屁!什么机械物能抵挡住老夫的精钢城门?!这不可能!”
“……是,是全木制作……”
“木头比精钢硬吗?你这妖言惑众的废物!”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谎报,那机械物材质非凡,又有大部队掩护,我等根本近身不得……”
杨一忠怒极,拔剑结果了传讯兵的生命。龙椅之上的白尘飞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出奇的没有说任何话。半晌,杨一忠终于从愤怒中解脱,回头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白尘飞,咬牙道:“老臣的尸兵今日就能抵达,皇上若是亲率大军,或许能振奋军心!”
白尘飞没有拒绝,起身一言不发昂首而出,眼里的轻蔑深深钻入杨一忠心底。
“亲临作战,老夫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一忠怒吼一声,忽而把着杨舞月双肩,道:“舞月,爹爹养育你这么多年,让你衣食无忧,随心所欲,这关键时刻,你定要帮爹度过难关!从此以后,这天下就是咱们父女的了,你要什么,爹爹都会给你!”
“爹爹,江山重要,还是女儿重要?”杨舞月不知为何问了这个蠢问题,她有些伤感的看着杨一忠,双眸含泪,晶莹剔透。
“舞月是怎么了?爹爹不是时常教导你,不可有妇人之仁,如今怎的这般攀比起来,这绝非我杨一忠的女儿该有的姿态!”
“……是,女儿错了……”杨一忠狠戾的眼神和颠疯的狂态,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