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雷是个急脾气,火照火燎的催道:“哎呀呀,贤侄你就别绕了,赶快说来,大家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没那二话!”
清了清喉咙,苏寒道:“温家堡势薄,可天下势大,如今新朝根基未稳,天下间当有诸多英雄看不惯朝廷所为,若我们趁武林大会之机招募天下豪杰共同反皇,不失一个好办法!大家说此法可行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没了声音。
苏寒不禁疑惑,问道:“可是大家还有更好的法子?”
半晌,一个拿烟袋的老头儿答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不过……温家堡的私事牵扯到武林同道,这这……怕是不好!”
苏寒心中疯狂鄙视,还不好呢,等哪天傅道常那暴发户真一个诏书派兵镇压,温家堡那千八百的男女老少上哪抵挡朝廷的千军万马?!
鄙视归鄙视,道理还得讲,苏寒微叹一口气,道:“蜉蚍撼树,螳臂当车,世人看温家堡覆灭会称赞我们勇敢呢,还是骂我们迂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诸位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等得失关系,杨复不多言,在此等候答案!”
众人被苏寒的话绕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齐齐转头瞧向静坐一旁的温絮盈。
“絮盈,你什么想法?”
温絮盈自小就比常人聪明,想的东西也比这些莽汉切实的多,是以温家堡内有什么大事,照例都是由温絮盈和温子明共同裁决。只是今日,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短暂的失神后,温絮盈愁眉紧锁,一言不发,却还是点了点头。
众人见她也默认,便下定了决心,道:“我们这就去准备两个月后的武林大会!”
“等等……”苏寒苦笑摇头,道:“两个月后,大家不嫌太晚吗?”
“贤侄的意思?”
“武林大会,改为十日后,如何?”
傅荣膺一把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眼里的怒火瞧的传诏太监心惊胆颤,说话都不利落起来:“太,太子殿下……皇上亲自这次真,真的是动了肝火,这才让小人传了急招,让您火速回去……这交不了差,小的,小的也性命难保啊……求求殿下,快,快回去吧……”
傅荣膺夺过诏书,仔细读来:“吾儿荣膺,速回皇城,莫与温家堡为敌。”
就这么几个字哪里能平他心中怒火,带兵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窝囊过,所有精锐铁骑都被砍了马腿,八百兵士一个个都在城中治眼睛……一个贼人都没杀到,就让他这么窝囊回去,沦为贱民茶余饭后的笑柄吗?!父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命不可违……他这次没跟父皇打招呼就带着精兵围剿温家堡,已经不好跟他交代,如今若是再违背父皇旨意……傅荣膺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