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一会儿,然后去找师傅……
苏寒混沌的大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瞧见眼前有间屋子,也不多想,就一头钻了进去。
未几,冰凉的触感在额头上扩散,或轻或重的按揉给焦热的身躯带来一丝生的希望。许是疲劳的紧,苏寒舒适的呻--吟几声,便含笑睡去。
临近傍晚时分,温家堡来了位不速之客。这人是谁?杨景天也!他本来是找温子明商量武林大会的事宜,又想着通报太过见外,便亲自上门,谁料竟是扑了个空!
接见他的人,是温絮盈。
来人依旧是面覆黑纱,淡定悠闲。杨景天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未从这位“儿媳”眼中瞧出半点情绪。若是普通呆滞也就罢了,可谁人不知这小妮子前几年在江湖中传的是何等聪明伶俐,机智刁蛮?
记得三年前武林中后起之秀陆靖一度迷恋此女,上门提亲无数次,竟是未果。想陆靖长的斯文,家世不赖,本应是夫婿首选,怎奈温絮盈那时风华正盛,数不尽的江湖豪杰,官宦子嗣倾慕她那“江湖第一美女”的盛名,纷纷示爱,久而久之,倒养成了此女骄横霸道,刁蛮任性的脾气,他小小一个武林后生,论样貌不出众,论才华不横溢,她又如何能看得上?只因那陆靖苦苦痴缠,扰的整个温家堡都不得安宁,她便心生狠计,将他打晕了放入自己卧室……
那一天,杨景天记忆犹新,温絮盈一脸委屈,哭诉陆靖借留宿之命闯入她闺房欲行不轨!陆靖一心爱意反扣上了污人清白的罪名,当时他二话没说,提刀在在众多江湖同道面前自毁双目,道:“我陆靖一生糊涂,这双眼睛不该长在脸上,看的着人,看不到心!”言罢,又是一刀,锐利的刀锋划过喉咙,陆靖一声不吭,站立而死!那时候的温絮盈只有十六岁,少女无知,她怎会想到自己竟相当于亲手扼杀了一条人命?!江湖上人多说陆靖畏罪自杀,只是这番言论不由牵强,在场的无数武林人士亲眼目睹陆靖死时那份决绝、慨然,绝不是个猥琐的登徒子可以展露出来……自那之后,温絮盈将自己禁足温家堡整整一年,一年后,竟传出她大病容颜被毁的消息……这是后话。
若非消息灵通,杨景天也不会知晓这一事件始末。所以当他看到跟以往判若两人的温絮盈时,心中不由泛起疑虑:此女是有意伪装,还是真病傻了?
礼貌性的问候之后,温絮盈径直坐在一旁,从袖中拿出针线绣布,开始刺绣,也不说话。杨景天眼睛瞄了她几下,最后干咳一声,道:“子明何时回来呀?”
温絮盈半天才抬起头,道:“不知道。”言罢又开始刺绣。
杨景天一噎,面子上稍有挂不住,只好又道:“那犬子为何没陪你?”
这回温絮盈反应的过快,不小心银针扎进了手指,她一声惊呼,看了眼杨景天,道:“……在睡觉。”
杨景天望望堂外,风和日丽,骄阳当空……皇上这时候睡个什么觉?当下也不动声色笑眯眯道:
“犬子既入了温家,也不可整日浑浑噩噩不干正事,一会儿老夫当提点提点他,这香火还是要传承……”
温絮盈的针线绣布直接掉在了地上,这般话语听入耳里,直叫她面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云……话虽没错,哪有夫妻不行周公之礼,杨景天不催,哥哥日后也会问,可可……
正在温絮盈窘迫之时,大堂门口传来一声清爽的叫唤:“爹!您怎么来了?”
温絮盈暗自松了口气,掩饰般捡起地上的针线绣布,又开始闷头不语的刺绣。苏寒眼见温絮盈那一丝的慌乱,却也没多想,只熟络的上前跪拜:“孩儿成亲,尚未探望您老,您老怎的先来看儿子?复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