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周氏带着罗氏婆媳俩麻溜的收拾了桌子碗筷去厨房洗刷去了,正屋里桌子搬开来,围着两个火盆搭了小杌子,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烤火摆闲,消消食,就该回去洗洗睡了。
徐茵茵陪着爷奶说了好一会儿话,逗得承哥儿兄妹俩都打起了瞌睡来,徐老太便抱了承哥儿,要带他睡觉去了。
不多时,收拾好厨房的罗氏也来抱了已经在徐二郎怀里睡着了的清姐儿回屋去。
见状,徐茵茵便也起了身,往三房回。
连翘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徐茵茵刷了牙洗了脸,再好好的泡了个脚,坐在梳妆台前擦脸。
听着窗外呼啸的冷风,她正想着要喊韩青文回来,不用盯着了,这都夜里了,许是也不会来的,还是回来暖和的睡觉吧。
这时,便见窗台上映上了一道黑影,窗户被敲响,“郡主。”
听到是韩青文的声音,徐茵茵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的,便道:“进来吧。”
片刻,韩青文从门口进了来,连翘不用她吩咐便很快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热茶来递给了韩青文,又说厨房还温着饭菜的,要去给他端。
韩青文忙道自己已经吃过了,接了碗将热茶一口饮尽,碗递归去,这才转头向徐茵茵这边道:“郡主,毛蛋娘傍晚在后山同一个男人碰了面。”
徐茵茵听到韩青文说已经吃过了饭便有所觉,再听得这话,也就不那么意外了,“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男人是什么人?”
韩青文记性很好,将傍晚毛蛋娘同那个男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悉数给重复了出来。
徐茵茵听得是惊讶万分。
事实上,她这两天各种脑补,最离谱的也不过是那男人只想跟毛蛋娘玩玩,而毛蛋娘却想让他娶她,所以二人之间在各种拉扯,那男人估摸着已有家室,且有儿女呢,自然是不能停妻另娶的,或是家有母老虎,也不能纳妾,总之,两人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毛蛋娘想让这男人负责,所以才想要追到京城去,闹到那正室面前去。
甚至,徐茵茵都在想毛蛋娘要请她捎带一起进京,关键时候就是想借她的名在正室跟前扳上一扳呢。
总之,她各种离谱到家的可能都想过了,愣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内情是这么的复杂。
京城谢家?
侯府大奶奶?
什么跟什么?
这毛蛋娘难道不是从云州逃荒来的吗?怎么就跟京里头的侯府扯上关系了?
徐茵茵觉得这里头的事忒有些复杂了。
“所以,那男人是谁?”
韩青文应道:“我跟着那人一路进了城,亲眼看到他进了城南采石巷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门匾上挂着梁宅二字,我听那角门的婆子喊他沈管事,我跟进去瞧了,那人是这梁家的一个小管事,应该还挺受看重,住的屋子很好,还有一个小丫头服侍。”
采石巷的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