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徐春山这一探出来,正好挡在皇上的侧边,那一刀本该刺向皇上的不偏不倚的就刺中了徐春山。
利器入肉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以及叫徐春山深刻,不过他还来得及想着:幸好有闺女给的防刺服,要不然,这可噶腰子啦!
也还来得及抱住皇上,再急切担忧的喊上一声:“皇上小心!”
被抱住的皇上:……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救驾。
他一把拨开了身上的徐春山,将人丢给了常公公,而后一个旋身,一脚踢飞了那名禁卫军校尉,然后再利落挥剑挡下了威远侯挥过来的那一匕首,并一剑挑中了威远侯的手腕。
这时,殿外再度有大批禁卫军冲进来,将殿中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殿中混乱不堪,血迹斑斑,有好几名大臣以及妇人瞪大眼睛躺在血泊里,桌案下,柱子后头,处处都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大臣或内命妇们。
旁人四处躲藏之际,唯有一人始终端坐不动,甚至还颇有心情的在自我小酌中。
这会儿,见千福殿已经被围了起来,他缓缓起身,一抖衣袖,望向上方还在苦苦同威远侯几人缠斗的皇上,以及一旁花容失色的妃嫔们,仰天大笑两声,道:“朱占武!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本王饶你不死!”
躲缩着的众人见他端坐不动时,早就觉得不对,眼下见他喊出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竟是邕王逼宫谋反!
浑身都僵麻了的工部尚书差点没哭出来:来的还是邕王的人?这不对啊!怎么瞧着皇上竟是毫无准备似的?
在变故陡生之时,徐茵茵就立马反应了过来,见冲进来的禁卫军上来就对大臣动了刀子,就心道不妙。
殿中混乱起来之时,她就迅速往上方跑,一是她爹在那个方向,而是宜嫔也在,救驾什么的她都没顾上想,也只来得及拉着宜嫔躲在桌案下,禁卫军就冲了上来朝皇上去了。
听见那声救驾之时,她惊了一跳,探头出来瞧便见她爹被捅了腰子,救驾是救驾了,不过很快就被拖御台后头去了。
徐茵茵藏不住,赶紧爬行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猫到了徐春山身旁,“爹!你怎么样?”
徐春山被常公公吃力拖到这里就没人管了,见得闺女,他眨眨眼,“还好。”
徐茵茵只瞧见他侧腰的位置一个大洞,血流不止,眼皮子就忍不住直跳,赶紧兑换了一次扫描,让统子给看了。
得到的诊断是:没伤及腰子,只捅穿了皮肉,问题不大,补补血养养就回来了。
大松了一口气的徐茵茵忍不住就是一阵腹诽……这血也帮着演戏,流的也忒狐假虎威了些。
就这点伤,救驾的功劳不大啊,救都救了,不能白挨一刀,得再惨点才行啊!
她一边将手伸进徐春山衣服里,将最里头那层防刺服给收进空间,一边跟统子兑换了两大包血浆,趁没人注意这边,赶紧都浇那伤口处了,顿时,那叫一个血流成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