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他们名姓,徐茵茵便吩咐田忠领着儿子再带几个人出门去,离得近的酒楼饭馆的事打包些饭菜回来。
这个点了,事先没备得有足够的米粮菜肉的,现做晚饭也是没办法的,只能先打包了,多费些银子,不过也是一顿的事,就当还在行路上了。
好在住宿是不必再花费的了,田忠早得了冯管事安排,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将这处宅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仔细,还用冯管事留的银子添置缝制了不少的被褥这些的,有主家的,也有下人们的。
吃过打包回来的饭菜,徐茵茵便让田忠跟季福看着安排,将所有人都给妥当安置下,累了一路了,好好的歇一歇是紧要,还有伤员呢,明儿起来且再安排事务。
徐春山和张秀兰住了正院,徐茵茵挑了正院背后不远挨着花园的一处院落,徐春河几个不愿多麻烦,乐意住在一起,便住了靠近外院的一处院子里。
各都洗洗睡吧。
同永安坊遥遥对望的兴业坊里,定远侯府占了南面的一大溜,四进的大宅子,端的是气派不凡。
此厢夜里,大花厅里灯火通明,正在举行家宴。
五十出头的定远侯精神奕奕,看着自己两年未见的一双孙子孙女,高兴得眉眼间全是褶子,藏都藏不住。
脸色病白的郑大爷陪坐父亲身旁,看着侄儿侄女,也是眉眼带笑,郑大夫人掌着中馈,为今儿的家宴忙出忙进的,这会儿也是忙让自己的儿女们见过堂弟堂妹,让一众孩子们好好的相聚。
又转头来冲弟媳嘘寒问暖的,“弟妹这一路可都还好?天寒地冻的,赶路不易,弟妹又带着两个孩子,着实是辛苦了,好在是平安归了家,真是令人欢喜,等二弟过几日再抵京,咱们家今年,可算是能团团圆圆的一个不少的一起过除夕了。”
郑二爷因为要处理公务上的交接等事宜,并没有跟妻儿一同启程,要晚些日子。
温氏面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多谢大嫂关心,一路回京,太太平平,一切都好,但我却是没想到呢,临近京城,却突然遭遇了刺杀。
幸好当时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行人,若不是得他们相助,只怕我跟绍儿月儿此番已经去地下陪婆母去了呢。”
说着,还拿手帕压了压眼角,纵有演戏的成份,却也真的是心有余悸。
定远侯一听这事,顿时变了脸色,“好端端的,怎会碰上刺杀?对方是谁?可有抓到活口?”一边思索着,他们定远侯府在京城里,可没有什么结了仇怨的人啊。
温氏说话的时候,一直暗暗注意着郑大夫人的神情的,她嫁进侯府,虽然几乎一直都跟丈夫在任上,同这位大嫂,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在闺中之时,还算相熟了解。
所以,她没错过郑大夫人神情里那一瞬间的不同,便就更确定无疑了,那些刺客,一定跟郑大夫人有关。
但此时此刻,无凭无据,这事她自然不能宣之于口,一切,等丈夫到家了再说。
当下只摇头,“那些人都蒙着面,见势不好就匆匆撤离了,并没有抓到活口,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