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之时,蔡清已经在去流放的路上了,便是她想打点一番,都来不及了。
等兄长被撸了官的消息传来,更是压垮了古氏的最后一道防线,整个人就此病重,缠绵病榻,想理事都没法了。
如此之下,伺候的人难免有了异心。
最终,她落了个久病难医郁郁而终的下场。
蔡清那里,一直到出了州城,他都还在左盼右盼,盼着爹娘能来救他呢。
押解他的官差得了蒋州牧的吩咐,“好心”的将蔡家的事情告诉他。
母亲被父亲休了重病不起?父亲抬了外室进府压根不承认他这个儿子?
蔡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月前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别驾公子,人人都捧着他讨好于他。
可短短时日,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犯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做错了什么?
除掉惹他生气的人,他从前也做过啊!
不过就是一个贱民出身的县主,怎么就杀不得了,再说了,他也没杀成啊!
人又没死,为何判他的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天对他不公啊!
蔡清大受打击,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再说回宜阳府这边,徐茵茵得了消息,知道蔡清被夺了童生功名流放三千里之时,院试的复试已然考完,考完浑身轻松的徐达骏呈大八字的躺在罗汉榻上,听得来人禀报,登时大笑不止,结果岔了气。
所谓乐极生悲,该当如是。
本来在考场里窝了那么久又伤了脑筋身体虚着,这一岔气吧,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开心那是真开心,还不由龇牙咧嘴的跟徐茵茵感慨道:“真派人去杀他,他死了就死了,死了别人还要祭奠他,还要同情他怎么就遭了意外身死呢?
现在好啊,他担着谋杀县主的罪名,被剥夺了童生功名,还被流放三千里,三千里啊!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除非有人捞他,可谁捞?他舅舅也自身难保呀!更别提他爹,直接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了,哪会捞他呀?
这般结果,真是痛快!可比我杀了他都痛快呀!
你说得对,遇事别总想着要人命,命能干什么呀,一刀就没了,一点都不痛快,就要这般,让人身败名裂求而不得生不如死的,才是大快人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