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笑了,有人还忍不住开了口,“这也太能吃了吧!跟从未吃饱过饭似的!”
开口之人就坐在周品仁旁边,名叫蔡清,就是这州城本土人氏,进了书院都穿学子服,但束发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有用发布的,也有用簪子的,这蔡清用的就是一根玉簪,那玉簪看着就不凡,也能窥出蔡清身份不差。
徐达骏打完饭,正好经过他旁边,听着他笑得豪不遮掩,也没当回事,笑便笑呗,也不少块肉,他就是吃得多,怎么了?又没吃你家的,能吃还有错了,他又没浪费。
坐回位置上,继续吃。
见他不予理会,反而自顾自吃得更欢,那蔡清不由哼笑一声,跟同桌几人说道:“不但能吃似饿死鬼投胎,这面皮,也格外的厚实呢,与此等人同窗,简直是有失身份!”
说着,朝徐达骏望过来,“诶,你是哪里人,又是谁举荐你来的?”
这弘庐书院的先生虽说最低都是秀才功名,但许多都是出身寒门,寒门出身的先生,举荐的学生也多是家境贫寒之人,蔡清料定这徐达骏也是个家贫学子,连饭都吃不起的,举荐他的先生,他也不放在眼里,是以,才有此问。
他忍过了,可这人却揪着不放,是打定主意要找麻烦奚落羞辱他?
徐达骏忍无可忍,停了筷子,抬头对视过去,“敢问弘庐书院可是这位兄台建的?”
蔡清微愣,而后怒不可遏起来,这是讽刺谁呢?“你什么意思!”
徐达骏一脸茫然,“不然,为何人家吃多吃少,你要管?”
就差来一句关你屁事了。
蔡清脸色难看,此等穷酸之人,竟敢跟他呛声?
他想叫随从动手教训,复才想起来,这是在书院,伺候的人都不能进来,加之这会儿饭堂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进来,还有先生等,第一日来书院,闹起来不好。
蔡清深呼两口气,冷冷的盯了徐达骏两眼,先忍了下来,心里却想着等沐休下山,一定要打断这小子的腿,给他好看!
但离沐休还早呢,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日日在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就生烦。
蔡清想知道徐达骏是被谁举荐进来的,透露出这个意思,自然要想巴结他的人帮着去打听这事。
但打听来打听去,也没能打听出来。
于是乎,同徐达骏一间斋舍的李作林和裴学广二人就第一时间被人找上了,想着他们近水楼台方便行事,好跟徐达骏旁敲侧击,问出举荐之人。
李作林和裴学广知道蔡清的身份,不敢得罪,但又跟徐达骏同住一个斋舍,再加上徐达骏和方从云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所以并不想做对舍友同窗不利的事,便将这事私底下告知了徐达骏。
徐达骏:哦,我已经知道了。
新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这耳朵哪敢歇着,特别是才刚得罪了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呢。
这出身权贵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呢,还病的不轻,他是多长了根叫人看不顺眼的毛不成?
那崔五是,这蔡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