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骏一听他爹和徐茵茵出了事,登时急得脸都白了些许。
“怎么回事?”一边问情况,一边跟着快步往前跑。
“坐我家的马车吧!”后头跟出来的方从云忙道。
先一步去套了车的梧桐将马车赶了过来,徐达骏也没多话,冲着方从云和董双其拱了拱手,拉着徐三郎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徐三郎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徐茵茵一早去安泰坊方家赴宴,过午徐春山赶着骡车去接她归家,在清水街出了意外,有匹受了惊的马突然横冲出来,直直跟骡车撞上,徐春山躲避不及,骡车整个被撞翻在地。
“伤得怎么样?”徐达骏忙问。
“三叔摔断了腿,四丫伤到了头,眼下还昏迷着呢!”
徐达骏一听情况这么不好,急得心里也是一阵擂鼓响。
路面有些湿滑,马车也不敢跑得太快,徐达骏再急也只能忍着,至少坐车还是要快些的。
就在清水街的一家医馆,当时就近送去的,又有人认出徐春山来,帮忙去徐记铺子带了信,徐老头当即就带着徐春河几个赶过去了。
马车一停在医馆门前,还没停稳,徐达骏就一个纵跃跳了下去,一溜烟跑进了医馆。
医馆里头,徐老头和徐春河两人在,徐春上就躺在帘子隔起来的小间里,老大夫刚给他正完骨。
徐达骏赶到时,正好听到老大夫下诊断,“所幸送的及时,问题不大,我已经给他正好固定住了,眼下就是将养着,不能乱动,养得好,腿恢复了就能同之前一样。”
徐老头一听能恢复好,不会瘸也不会跛,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那就好,那就好,辛苦大夫了,不知我孙女咋样?”
“那丫头情况要坏些,伤到了脑袋,向来是不好说的。”
老大夫说着出了小间,往后头去,后头专门的屋子供病人用的,又要私密些,里头张秀兰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徐茵茵。
见老大夫进来,忙站起来,“大夫您看,我女儿咋还没醒来?”
老大夫把了把脉,又拨了徐茵茵的眼皮瞧了,道:“后脑勺磕了个大包,还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淤血,不过要是晚上能醒来,问题便不大。”
徐达骏看过了徐茵茵,又转身回了前头,徐春山疼得动不了,但人是清醒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遇上了疯马?”
不是徐达骏阴谋论,而是好端端的出了意外,任谁都要想东想西的琢磨一番的。
徐春山知道自己腿只要好好养着就会没事的,他向来遵医嘱,即便这会儿有些激动,他也保持保持镇定,保证腿不乱动。
“我也纳闷呢!你说我这赶车的技术多好?我自己还沾沾自喜来着,哪曾想今儿就遇上了这么个事儿,偏偏路面又滑,我已经尽力在躲避了,可那马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的往我这边撞,尥蹶子的就给咱家的骡子踢上了,连带着车厢一溜的全给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