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齐刷刷看向徐达骏。
徐春山没说话,徐达骏大大方方道:“我听到的,我这耳朵啊,向来好使,方圆几里的响动我只要想听都能听得到,那些人一靠近我就发现了。”
众人:你读过书,你吹牛能上天我们都信。
徐老头却想起了还在村里的时候王地主家出事那晚的事,是以,立时就相信了孙子耳朵好使这话,也是惊奇,没想到小孙子还有这天赋异禀的能力呢!
果然是他孙子!
那老道士说的没错,他这孙子,往后是有大造化的!是出息人!
读书聪明就不说了,就这耳力,那都是比别人好的。
徐达骏自然不可能把金手指的事大喇喇的宣之于众的,他读过书,说话大家都会信,也不会多想的。
耳朵好使,能听方圆几里的声音也不是什么大事,军营里那些个能当斥候的,那不都是因为耳朵好使嘛?
所以这么说,也不怕往后漏了什么别人深究。
且现在把这个事这么说出口,大家都知道,接着来一路上,有个什么的话他提前示警,大家也能立马就听从,省得到时候问东问西东说西扯的耽搁事儿。
徐春山面不改色的点头附和,“没错,就是六郎把我扯醒告诉我的。”
众人都信了,纷纷夸起六郎来,也不忘都感谢道多亏了他。
经过了这么一出,夜也深了,大家继续休息,该守夜的人也自觉的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徐老头迷迷糊糊想了一夜,到天亮了继续赶路,也没有想明白。
想着孙子聪明,便忍不住跟孙子说起这事来。
徐达骏也好奇,但昨晚的事,他之前都没有听到,也没听到有流民私下议论过他们这群人什么,或许是正好在议论的时候他没有听?
眼下听徐老头不解这个事,他飞快转动脑子琢磨起来。
徐茵茵就搁徐达骏边上走着的,徐老头退两步下来同徐达骏并排走着说这事的时候,她也听到的。
目光就不由看了看前头的那些流民,再看了看自己这一行。
观察力还不错的她瞬时就看出了不妥来。
她正准备提醒徐达骏,而徐达骏也看出来了。
“爷,你瞧,咱们前前后后这些流民都是空手走的,顶多就是背了个包袱在身上,可没人像咱们几家这样,一家一辆板车,板车上还堆满了东西的。”
“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顾得上一辆板车?”
闻言,徐老头陷入了沉思。
他不由想起了小时候逃荒的事,全家人刚开始逃荒的时候,爷奶也是舍不得家里的家什,什么锄头阳铲,锅碗瓢盆的都带上了。
可一路走一路舍,到最后,别说家伙什了,连人都丢了……
那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而他们现在,还有力气带着这些家伙什,自然是不舍得丢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