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我就把你换了。”禹同朝古锐传音道。
古锐一听,脖子一缩,刚才那种以一当千的气势荡然无存。
公堂之上的衙役被古锐料理,死的死,逃的逃。
百姓看到这个场面,既高兴也恐惧,内心极其复杂。
高兴的是,贪官和狗衙役平日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这回终于遭报应了。这下子我们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可恐惧的是,古锐这些人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杀人。这次死的是贪官和狗衙役,下一次会不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百姓吓得浑身颤抖,有的胆子大一点的,已经撒丫子跑路了。
围观百姓跑掉了一大半。
还站着零星的几个百姓则是担忧,万一军队来了,将古锐这一行人全部镇压后,来了一个新贪官,一群新的狗衙役。
那样的话,百姓会再一次遭受苦难,而且会比之前还苦。
禹同看了剩下的百姓的设定,一一记在了脑子里。
“古锐,把他们叫进来。”禹同朝古锐传音道。
古锐微一点头,朝身旁二人道:“把他们带过来。”
旁边的老人和中年人应声而动,走出公堂,来到那些百姓面前,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些百姓心思不一,有的想该找个什么借口逃走好,有的想被这二人请进去后会发生什么。
“那个,我老母亲还需要照顾,我就不奉陪了。”其中一百姓说道。
二人都没有理会他,仍是做着请的姿势。
那百姓深知,逃是不可能的。只要堂中的那位有心,自己的下场就会和那些躺在地上的衙役一样。
其他百姓也不傻,没一个人试图逃走。
何六从古锐出现到现在,把他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古锐在他心中,已经被定义成了杀神。
何六蹑手蹑脚的靠近禹同,悄声问道:“公子,那个古锐为什么要把门外的百姓叫进来呢。”
禹同还没开口,又从公堂窜出两人。
“得罪了。”二人朝禹同和何六一拱手,不由禹同和何六愿不愿意,就将二人提留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嘛?”何六胡乱扑腾着,犹如受惊的鸭子。
可提着她的那人,不管何六怎么闹腾,怎么哀求,都没有让那人放开她的意思。
禹同这边倒是很淡定,提留禹同的人倒是轻松些。
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后衙,这是官家老爷家眷的住所。
现在,那些家眷已不见踪影。
提留着何六和禹同的二人进入一个房间内,他们关好门后,就将禹同和何六放了下来。
二人纷纷朝禹同一拱手:“域主大人。”
禹同点头,一摆手:“辛苦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其中一人连忙应道。
另一人见落了下风,说道:“为域主大人办事,是我们的本分。”
何六从进入这间屋子,看到这二人和公子这般互动,不由得奇怪。
还有一个听不懂的词:域主。
“公子,你们认识?”何六问道。
禹同道:“不算是,我和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何六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一次见面的人用得着这么说么?
不过,禹公子说是第一次见面就第一次见面吧。
“域主是什么?”
这才是何六最想问的。
“域主嘛……”禹同在脑中迅速过滤,哪些东西不该让她知道,哪些东西必须让她知道,“域主就是统御一方领地的人。”
“这就没了?”
显然何六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皇帝也是统御一方领地的人,为啥他不叫域主?
贵族也是统御一方领地的人,为啥他也不叫域主?
为啥禹公子就会被称为域主?
禹同想了想,又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何六一听公子这么说,终于发现,是公子不愿告诉自己,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见何六低垂下脑袋,说道:“想要诠释域主这个词是很废功夫的,等过一段时间,不用我说,你就能感受到了。”
何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禹同问道:“这狗官的家眷是如何处置的?”
其中一人答道:“我们的人把他们都集中安置在一间房里。”
“嗯。”禹同道,“告诉他们那狗官已死,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那人一愣,有些不解,这样做就不怕打草惊蛇吗?随后一想,有域主大人在,就算打草惊蛇又如何?
想通了此处,那人忙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的朝一处地方而去。
禹同看着另一个人,问道:“你们这一行人中,可有女子?”
嗯?另一人在心里嗯了一声,疑惑着。域主大人已是五位数域主,手下的御侍数万,且国色天香。更何况,域主还有一位容貌和御侍匹敌的夫人,这样都满足不了?
看他迟迟没有回话,禹同就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不难。”那人咽了口唾沫,身体有些发颤,“域主大人,我们的人确实有女子。但都是些普通女子,入不得域主大人法眼。”
入不得眼?这是什么意思?禹同有点纳闷。
不过,这次禹同向雪衣找来些人手,本就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就凑合用着吧,如果实在不能凑合,再让雪衣换些人也不迟。
想通了这一点,禹同一摆手道:“那我就凑合着用吧。”
凑合着用?那人汗毛竖起。域主大人怎么如此饥不择食?而且这些女子中,还有一个是自己的相好。
正当那人陷入一阵纠结时,禹同又道:“赶紧把她们叫来。”
“是。”那人自知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禹同看着他的背影,竟然看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很快,那人领着一众女子进屋。
禹同点头,表示很满意。
那人心中咯噔一声。
本以为禹同看到这些平庸的女子打消那个念头,可谁知域主大人竟然满意!
禹同指了指何六,说道:“把她带下去,给她打扮成一位公主。”
那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