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个中年男子看了传回的密信,手里的鼻烟壶裂了一个缝。
他身旁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低头躬身道:“苏大人息怒。”
中年男子把密信递给了书生打扮的男子。
书生快速扫过一遍,眉头紧皱。
密信上只有一句话:派去的人都死了。
此时的苏大人涨红了脸。
“赵先生,我蒙圣上天恩,为薪州刺史已有十年,精心策划,苦苦经营。”
“一个月前,墨弘懿早已毒入骨髓,那时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他离死就差最后一步。”
只要墨弘懿一死,就可以扶持一个傀儡上台,薪州再无阻碍。
“可一个叫禹同的,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下子就把那个死人救活了。”
赵先生不敢置信道:“一下子?”
“对,一下子。”薪州刺史顿了顿,给赵先生一点消化时间,又道,“根据线报,那厮用手一按,墨弘懿就活过来了。”
“用手一按就治好了?”赵先生睁大眼睛,“这不可能。”
薪州刺史干笑两声,摇摇头。
“一开始我跟你一样,也是这幅表情。”
“可后来,我派人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发现,那厮治病救人从不用药石,从不用针灸,只是在病人身上轻轻一按,就把人治好。”
赵先生道:“这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太匪夷所思了。”薪州刺史苦笑道,“所以,我请赵先生来,就是为了对付那厮。”
“赵先生足智多谋,又人脉甚广。尤其是江湖中的奇人异士,更是如数家珍。”
“还请赵先生看在社稷的份上出手相助。”
“苏大人快快请起!”赵先生赶忙扶起正要下跪的苏大人,“苏大人这是何苦。”
“赵先生,苏某求您了。”
赵先生叹了口气,道:“帮你可以,不过……”
……
还是通往薪州城的路,还是那辆马车,只是,方向与之前不同。
车厢内,禹同依旧枕着辛岚的腿,只不过辛岚没有看书,而是帮禹同掏耳朵。
在禹同击溃黑衣人后,浑身浴血,把辛岚吓得不轻。
倒不是样子吓人,而是辛岚害怕禹同受了伤。
禹同只好换了身衣服,用辛岚的手帕擦了脸和头发。证明了禹同没有受伤后,辛岚才放下心。
只不过在战斗中,有一滴血钻进了禹同的耳朵里,这让禹同有些难受。
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禹同一脸享受,如同享受午睡的花猫。
辛岚在禹同的耳朵旁吹了口气,弄的禹同一阵的痒。
“夫君,好了。”
“谢谢了。”
辛岚莞尔一笑:“不用谢,这与夫君对我墨家的恩情,不及万一。”
禹同一个月前救了辛岚的父亲,辛岚的母亲。
如果说恩情的话,确实是莫大的恩情。
不过,将病入膏肓的人救活这种事在常人的认知里无法做到,但对于人形自走挂禹同来说,如同开个灯一样简单。
一开始被辛岚当做是莫大的恩情时,禹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禹同在原来的世界,只是个社会底层的小青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被别人深深感激的情况一次也没有遇到过。
可“恩情”二字被辛岚说得多了,反而成了一种心理负担,总觉得当不起这个大恩,如果辛岚真要感激的话,应该是系统而不是禹同。
但是,系统这事禹同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