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眉眉的大脑暂时死机,动作僵在原地,在门口和淮戈大眼瞪小眼。
淮戈:“……”
他走出来把浴室的门关上,抬眼看向身子一半还站在外面的家伙。
“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郝眉眉:“……”
第二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没腹肌没胸肌没偶遇,一切的浪漫情节都被这家伙从头到脚的衣服破坏掉,下去买药的功夫啊!洗的也太踏马快了,手指头来回搓一搓都得半个小时吧,还是因为男人他头发短节约洗澡水?
“你怎么洗的这么快?”郝眉眉从门口挪进来,从淮戈身边走过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沐浴液香气和自己一样,心中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甚至还有些暗自欢喜,可她表面上装的很好,很冷静地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低头抠开包装,给他掰了四粒。
递到他手里,淮戈还有点嫌弃:“你不是让我快点洗穿的严严实实不准套路么,啧,这是什么药啊一下子吃这么多?”
“大哥,你是没吃过药吗,等你真正病倒下不来床就不只是四粒可以解决的了。”郝眉眉又像个保姆似的跑到插热水壶的地方给他倒了杯水。
“那会就一把一把的吃,像嚼糖豆一样,要不要感受一下?”
淮戈:“……”
药就算外面裹了一层糖皮它还是药,为了不再让郝眉眉把一个简单的感冒发烧说着说着说成病入膏肓的绝症,他一把将药吞进嘴里,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水冲下去。
仰头亮出下颌线分明的下巴,喝水冲咽滚动的喉结,一个多月没见,好像变得更帅了。
郝眉眉仰头,偷偷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不知道是不是小别胜……不知道是不是分开的这段时间忍不住就想想他,现在真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只单纯的这么看着他,心里都有一种满足的小雀跃。
“今天我住哪?”淮戈喝完,动作稍微放缓,垂眸问出今晚最关键的问题。
被一记直球打中,郝眉眉回过神“哦哦”两声,想要直接说在这睡,话都要脱口而出了,又立刻咬住舌尖,堪堪停下来。
“……我去和小李睡。”她后退了两步稍稍离他远一些,
“吃了药蒙上被子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别病还没好又要跑去雪深三尺厚的大东北,一冷一热不把你折腾到住院才怪。”
“休了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淮戈视线冲她脸上划过,环视了圈房间,这个屋子是标准的单人间,只有一张床,床上全是眉眉散落遗留的小物件,沾满了她强烈的个人气息。
他没拒绝今天在这留宿,顺势往前走了几步,坐到床边。
“也就是说明天你就要走啦……”郝眉眉算了算时间,心中有些怅然。这还没见多久呢就走了,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自动带入淮戈是自己男朋友的画面,郝眉眉的怅然就更深刻了。
淮戈抬头看她,额前的碎发稍微长长了些,仍旧遮挡不住他朝郝眉眉看过来时与往日不同的深棕色眼眸。
“不想让我走?”他这么问了句,配合着闷闷的鼻音,让人的心脏猛地跳动。
是啊,不想。
郝眉眉站在空地上,手脚不知道往哪放,她瞥了淮戈一眼,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憋在心里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追问他:“那你为什么来这?”
“看看你拍戏有没有困难,挣钱认不认真,学习上有没有懈怠,当个老板操碎了爹妈的心。”
“我又不想让你当我爹妈。”郝眉眉小声嘟囔,房间就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嘟囔也能清清楚楚地传到另外一个人耳中。
“追着来这里,感着冒还要硬说一堆当爹当妈的话,在糊弄谁呢。”
“没说糊弄你……就是想过来了。”淮戈低低地说完后面那句话,顿了顿,被郝眉眉追问到了死胡同里,吃了感冒药逐渐袭来的懒散困怔也被自己强压住,精神紧绷,不再躲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