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伍里面的军人以及军迷们都知道,j10是咱们国家空军的主力战机,其他国家并未装备。发现j10,也就意味着国家空军还存在一定的飞行力量。这一发现让我们都十分震惊,有人这时说,当时首都刚刚发生灾难时,天空中也有一架不明身份的战机飞过,后来飞机再也没有来。这件事我当时在首都听部分幸存者说过,不过看到这架飞机的人也不多,我们指挥中心的人当时又都在地下,没有人看到,所以都以为这是一些幸存者的幻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我们都亲眼看到了战机,而且还是自己的空军战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志刚插言道:“这架飞机的确是咱们的战机,他们是夏岭空军基地的战机。”
那人在电话里面笑道:“这个我们后来从你们的广播里面猜到了,可是当时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与战机联系,可战机倏的一下就飞过去了。我们所在的邮轮是民用的,我们用里面的无线电设备呼叫了半天,也和以前一样,收不到任何回音。我甚至后悔不该离开国家战略指挥中心,应该好好用军线挨个地方去问问,特别是对空军海军进行重点询问。这都怪当时首都的帮派们,搅和的我们没有心思去做这些工作,甚至最后还将我们逼出首都。”
“不过现在木已成舟,我们也不便重新回到首都。大家商议了一阵子,一致认为赶紧上岸看看,不能再在邮轮上遁世了。当时我们本想在发现飞机的地方上岸,可是那个码头水深不够,容易让邮轮搁浅。我们又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也就是平岛码头,在那里上了岸。”
“上岸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的迹象,相反却仍是死尸遍野,尸臭冲天。我们不甘心,又向平岛市内开进,不料却在市区里面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平岛市区里面到处都是飞蛾,开始时我们以为它们仅是灾后的幸存者而已,后来才发现,它们的幼虫是一种食腐性虫子,那些飞蛾就是那种虫子的成虫。这些虫子正在啃食着满城的尸体,而蛾子们则在积极地交配、产卵。”
“如果这种蛾子仅是影响我们的视觉也就罢了。它们给我带来的真正麻烦是这种蛾子身上的鳞片,也就是咱们通常看到的飞蛾身上的粉末。这些鳞片落在人身上后,只要皮肤一接触,就很快发红,随即就是奇痒无比。”
“这种奇痒让接触的人痛不欲生,我们也就狼狈不堪地从平岛市区里面撤了出来。还好,队伍里面有粗通医术的,经过简单治疗,这种奇痒得到缓解,不过他们随即又发起高烧,经大伙合力抢救才将烧退了下去。”
听到这里,李志刚想起自己在省城遭遇蝇群,以及薛建国遭遇蚂蚁城的事情,他叹道:“这些迅速繁殖的昆虫们的确可怕,看来平岛也暂时划成禁地。”
由于李志刚要上厕所,两人的通话暂停几分钟。在这暂停直播的几分钟内,收音机旁的听众们对此纷纷议论起来。特别是遭遇苍蝇和蚂蚁两种虫灾的北上搜索队,更是感慨万千。唐艳艳曾经听薛建国说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听广播里面一说,忙向薛建国询问有关细节。听薛建国讲述后,惊得目瞪口呆,对薛建国充满了佩服和仰慕之情。这让一旁的薛小妹大为光火,她话里有话地讥讽道:“把飞蛾当成蝴蝶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唐艳艳一下子就听出薛小妹的弦外之音,她也是个泼辣性子,刚想发火,收音机里面又传来了直播声。
“我们商议一下,觉得必须重新回到邮轮上面,并将邮轮往回开,重新回到原来那几个补给物资的码头,采取这种保守的办法来进行消极躲避。”
“邮轮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生活,只在几个港口附近来回徘徊。现在看来,我们徘徊的地方离你们省城真不算太远。如果你们当时派人去通江港或者宝船港,都是有可能看到我们的。”
李志刚解释道:“我们来到省城后,先是忙于立足,后来又忙于组建电台和与白山风景区的幸存者取得联系。后来我们又和岛内取得联系,对于海边也就没有什么兴趣去搜索了。特别是我们又忙于组织北上和南下搜索队,更是无暇顾及去海边搜索。”然后他又好奇地问道:“既然你们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后来派出的战机,特别是岛内飞来的战机有若干架次,为什么你一次也没有看到过?”
对方也觉得奇怪,他随即一想,说道:“可能这就是阴差阳错吧。我们的邮轮也没有什么航线,当时发现飞机后,勉强记录了一下当时的位置,可是后来再去那个位置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任何战机。按理说,我们的邮轮使用的是燃油锅炉,烟囱里面是要冒些烟的。可那艘邮轮的节能减排工作做得太好,烟囱里面的冒出的烟非常淡。可能是这个原因当时战机没有发现我们。后来我们干脆将烟雾的减排设备关掉,有意让烟囱冒黑烟,可除了弄得甲板上落满黑灰以外,并没有迎来任何飞行物的关注。”
“这样游荡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我们无意中收听到你们的广播,这才知道联盟的存在,也陆续了解道你们与岛内的联系。当我们从广播里面得知你们北上搜索队认为我们们已经南迁时,我们决定索性就真的向南开。”
李志刚忍不住问道:“你当时既然离我们不算远,干嘛不从通江港登陆,直接来我们这里呢?反而舍近求远,非要去开东呢?”
对方哈哈一笑:“这个问题问的好,本来我不想说,但既然你问道这里,我也就告诉你。不过,你首先要将广播关掉,我下面说得话不能让所有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