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人虽坚持为司马旦守卫,但今晚受到柔然几名大将的力邀,硬是喝了几碗酒,在司马旦的帐内站着站着便晕倒了。
“不怪你们,大汗是不想伤害你们才下蒙汗药的!”
社伦哈哈大笑,“晋太子司马旦果然深明大义,不单助我领军,即使变成阶下囚,仍然为本汗设想。”
“大汗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错,你便是司马旦。”一名大汉排众而出,竟然是曾在靠洼帐下,与司马旦有数次交集的卡曼。
司马旦看看卡曼,又回头看看无忧公主,卫兵用力收紧绑着脖子的麻绳,登时将他的头固定,一时出气不得。
社伦呵呵笑道:“松一点,松一点,他出不了气啦!”
无忧公主面容如水,没有半点波澜。
“他可是可敦的恩人,为可敦不知冒了多少次生命危险。”卡曼轻轻一笑。
“大汗,如非我以他以前的部下要胁,他绝不会来助我的,况且他的精兵还在大月,谈不上全力助我!”
“哈哈,对对对!可敦真是聪慧,能辨是非!”
司马旦心下叹气,无忧之言,也不能说是谎言,于是把心一横,“大汗意欲何为?”
社伦的脸突然转冷:“太子在我军中这么久,对柔然的一切太熟悉了,这样的晋人,我们岂可放过?”
“哼!当年晋文公在齐为人质,还不是齐人送其归国?史上类似的历史多的就是。”
无忧公主冷笑,“晋文公的例子又如何可相比?他并没有接触到军事机密,况且晋文公后来不是与齐争霸了吗?”
高淳二人听得无忧如此绝情,嘴巴却被勒紧说不出话,只能“唔……唔……的涨得满面通红。
“公主所说甚是!然则大汗并没有立刻斩我等三人,却是为何?难道只是欲一睹我们愤怒之情吗?”
“司马旦,我不杀你们,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计划!”
司马旦见无忧目内精光闪动,已知无忧为了帮社伦巩固地位,必定有什么毒计。
“我听说大月城内满是金银财宝,我要他们开城,这样放你这小子一条生路,如何?”
“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无忧公主,我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让千万人遭你们抢掠么?”
“哼!你是不信本汗的手段了是不是?人来,将这个推出去斩了!”社伦用手一指,卫兵便将高淳要推出帐外。
司马旦大惊,想到挣扎,突然又给收紧了麻绳,说不出话来,后脑给人用刀背一轰,登时满天星斗,只觉背后湿漉漉的,想来已头破血流,他跌到地上,急欲站起,却被一脚踩着,如何能站起?
“抛到他面前!”社伦的声音传来。
司马旦面前一黑,见到面前骨碌骨碌滚着一个伤口冒着血和水气的头颅,面上怒容如生,正是高淳。
“啊!”司马旦看到自己的眼泪,眼泪后所有东西都已看不到,未想到一念之间,悲剧已成,他心中大恸,这个一路从北大营跟来的小子和自己兄弟一般,看着高淳成长,曾是自己的微笑之源,一时半刻间,他哪些忍受这种悲痛,项上绳子一松,便啕号大哭,脑海一片空白。
“很好!这小子终于怕了!再问你一次,只要你说不,这个像牛一样壮的小子便与这白脸小子一样!”
牛田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暴喝如雷:“太子!不用理我!”然后给人用刀柄一扫,面上尽是鲜血,倒在地上。
“畜牲!你们不记得他为你们杀了多少敌人吗?”司马旦怒嚎着。
“可是现在他却守住太多财宝不分给我们啊?”
司马旦头内闪过大月城生灵涂炭的境况,但眼前却是高淳的人头,他顿时觉胸口如中巨锤。
小敏的脸闪亮了,是的,她不会中计的,她一定会保护大月城!
“我答应!”司马旦绝望的说。
“好,早点答应便不用受这些苦!”
“大汗,大月城中的诸葛小敏足智多谋,我们必须要他亲自写信,将诸葛小敏引出来将之擒杀,否则要想破城,恐怕不易。”无忧扬眉一笑。
“好计,如何写你先拟一封信,如何?”
“遵大汗之命!”无忧面露讨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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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将大月城地下通道钥匙拿到手,热吻着茵茵:“放心,我很快会还给你!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嗯嗯!”茵茵意乱情迷,说不出话来。
数天之后,有人向女王报告茵茵突然失踪,加宝吓了一跳,急忙在卧室中找寻地下道的钥匙,只见那套钥匙完封不动,不禁松了口气,才马上命人找寻茵茵。
当天下午,在护城河里找捞出一具尸体,竟然就是茵茵。
此事惊动了小敏,她急进宫中,面见女王。
“我都说只是一个普通婢女而已,你不用太紧张。”
“她是女王最宠信的侍女,死因极不寻常,我只是想女王尽量想她到那底掌握什么机要而已,望女王告诉我。”
“真的小敏,她没有掌握任何东西,我再想想,如果有一定告诉你。”
“女王,此事非同儿戏,她的死比一个元老更重要!”元老有百人之数,贴身侍女则只有茵茵一人。
“够了!到底你是女王还是我是女王?她是你侍女还是我侍女?你不过想让太子觉得我无能,连一个侍女也管不好,我告诉你,没可能!”
两人本每次见面都会吵架,小敏脾气也极盛:“这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大月城的事!”
“我才不管,那只是我的侍女,失陪!”加宝说完扬长而去。
小敏在加宝离开后,发现自己的拳握得实在太紧,指甲已刺进皮肉,疼痛刺得她流出更多眼泪。
如果不是司马旦,她早已将加宝撕裂,如果下不了手,至少也可在加宝之前拂袖而去。
千倒万剐的臭鸭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