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悠吐出两个字:“至于。”
傅黎翻个眼,瞧那护食样:“行,你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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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又到一年的初夏,温度缓缓上升,天气也变得莫测起来。
周六上午十一点半准时放学,班主任发放手机,课代表们在黑板上留下每一门的家庭作业。
林清鹤整理好要用的书本,告别同桌背着书包下楼等岑言津。
楼下风很大,吹得树叶枝丫东摇西摆,天空一半晴一半乌云。
“可能要下雨。”林清鹤看着地上被卷走的叶子,一群蚂蚁搬着食物移动。
“下雨就没那么热了。”岑言津搭话道。
明明才初夏,却连续几天达到三十八度的高温,宿舍还好,安装有空调,但因为电路不好改装,教室只有那几个电风扇在发力,可想而知有多受不了。
傍晚的教室就像烤箱,上自习的时候很多学生都是搬着凳子坐在电风扇下面写作业。
“这周作业多吗?”林清鹤随口问。
还剩一个月左右就要高考,气氛紧张,他最近在学校都不怎么往高三跑。
岑言津回忆:“六张卷子,化学物理小测验,英语作文,生物模考题。”
“六张卷子。”林清鹤咂舌,两天时间能写完么,“今晚又准备熬到几点?”
“等你高三也这样。”练习久了就习惯了,岑言津扬起眉眼,“速度快就两点,慢就三点多。”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家里的阿姨六点做好晚饭,七点多林清鹤回房间写作业,期间去一楼接了杯水喝。
写完英语卷子,他伸展一番筋骨,想先去浴室洗漱。
打开花洒,温水浇在身上的感觉凉爽舒适,沐浴露的清香在狭小的空间内扩散。
林清鹤正冲洗泡沫,没过一会儿隐约有沉闷的响声透过窗户传进来,打雷了。
他加快速度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擦了几下水迹,系上浴巾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忽然间接连两个响彻云霄的惊雷炸开,让人毛骨悚然。
或许是雷声太大的缘故,容易生出不祥的预感,林清鹤刚闪过这个念头,结果又是一道雷声,然后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只剩水哗哗流。
后知后觉是停电,他吐出牙膏,随便漱漱口,摸着黑按下开关。
静静等待几秒,闪电照亮了出浴室的路,扶着墙面缓缓移动,黑暗里他的方向感几乎为零,手机好像放到书桌那边了,还得绕过沙发。
幸好这时救星赶来,岑言津在敲他的门,估计是顺带问问情况。
“林清鹤?”
他立即回应:“我在,我不是很看得见周围,手机放桌上了。”
“你人在哪里?”房间一片漆黑,岑言津打着手机的灯光左照右照,寻找人影。
“这边,靠近浴室。”
林清鹤试图告知具体位置,下一秒灯光往他这里照,不小心刺到眼睛,他下意识用手遮挡。
“你......”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岑言津看清了灯光下裸着上半身的林清鹤,皮肤冷白,头发湿润,对方遮挡住双眼,露出纤瘦的腕骨,是他可以任意圈住的宽度。
他呼吸一滞,晃动手机到别处,嗓音有几分低:“你的衣服呢?”
林清鹤缓了缓,眼里还有未知的茫然,衣服,哦!衣服!他只围了浴巾!
转身背对着岑言津,各种复杂的心情交汇,既有被撞见没穿衣服的尴尬,又有撞见的人是岑言津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