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县令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此案发生时下官还不是晋安的县令,对案件实在是不了解啊,何况下官刚上任便将此案提上日程,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案子,谁想这凶手竟又出来杀人,下官知道下官能力有限,于是便立刻上报朝廷,请求支援啊!”
陈县令跪下了,衙役们也不得不跟着跪下,一个个都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吱声。
这阵仗,这架势,一看就是在推卸责任,若是有心破解,恐怕不会拖十年之久,即便他们能力有限,早该上报朝廷,也不至于再多死一人。
“拿朝廷俸禄就该为百姓做事。”宋延提点道:“若是能力不足须得及时上报,此案本不该拖十年,若你们及时上报,兴许能少死一个人。”
“是啊。”魏长临附和道:“如今这人死的好冤,若非你们私心太重,那人不不至于落地如此下场啊!”
“陈县令,你觉得良心痛吗?”
陈县令自然知道魏长临并非同他说良心之事,而是在指责他不作为,私心重。
“多谢大人提点。”陈县令答得很快,“下官日后定然摒弃私念,一心为民,好好做事,绝对不让百姓失望。”
可魏长临不过就是在同他讨论良心之事,聊的也是仅仅是此案,怎的陈县令就将话题提高到如此高度?
魏长临正要欲说点什么,就听宋延道:“如此甚好,陈县令且好好做事,将功抵过。”
“是!”陈县令叩首,“下官定不负王爷,不负大人所望!”
身后的衙役也跟着扣首,齐声道:“属下定不负王爷,不负大人所望!”
“罢了。”宋延道:“你们且起来吧。”
陈县令道:“多谢王爷!”
衙役道:“多谢王爷!”
场面话说过了,还提醒的也提醒了,该谈案子了。
魏长临道:“陈县令,据这卷宗记载,凶手是三月之内杀了五人,这可是真的?”
“回大人,卷宗都是真实的记载,不敢造假。”
如此说来那便是真的,凶手如此密集的杀人应当会留下些什么线索才对,不应该什么线索也没有。
魏长临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谁知陈县令却道:“大人所有不知,下官接手晋安时也只见了卷宗,卷宗上记载了什么,下官就只知道什么。”
这是明晃晃的甩锅,不想担责罢了,魏长临立刻拆穿他,道:“县令大人,莫非上一任县令致仕前并未与你交接手头上的事?”
“回大人。”陈县令道:“说是说了,可只说了个大概,对于案子这等事自然是没有特意说的。”
难怪案子十年间毫无进展,合着是压根就没管,若是没有发生这第六起命案,此案估计就是石沉大海了。
这样看来陈县令也算有些良心,没有再将此案捂着不报,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冤死凶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