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像是确认,又像是被小钩子勾了一般, 他眼前有点眩晕。
呜。
太犯规了。
怎么可以这样。
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写在信里的吗?
086看他这样,不免好奇: “你怎么了?”
江行捂着嘴巴, 脸红得不像话: “阿鸣、阿鸣他……他也太会了。”
086瞧了回信,瞳孔震惊: “……啊?你、你们?”
江行继而愤慨: “他在调戏我!”
086痛心疾首: “宿主,我们的目标是考科举,而不是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快去学习!快去背书!”
江行没理它,自顾自道: “我要调戏回来!”
086劝不动,只留下一句: “呵呵。”
便又遁走了。
江行把书搁在一边,取了张信纸,提笔要写。胡扯了一些有的没的,江行看着末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惜江行沉浸在回信里,脑子里全是那句“与君在高唐”。思来想去,他心中悸动,结尾竟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江行巴不得现在就到阿鸣身边,把人狠狠欺负一顿,最好是欺负得他红着眼睛哭出来。
潮湿的笔尖滴下墨水,在纸上留下了一个点。
江行看着笔尖,忽而灵光乍现,写: “高唐路远。纵我不往,愿为朝云暮雨,常伴汝侧。”
一封信写完,江行有些得意,心想就算阿鸣在汴京还有个兄长,又能怎样?
在阿鸣心里,自己不见得比那位兄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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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隐秘的胜负欲一直持续到会试前夕。
会试在汴京举办,江行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朝柳画桥拜别。
如今正是秋季。会试本在春天举办,但从姑苏到汴京,得提前许久出发才行。
若算准了原本正好赶上的时间,那就得在寒冬腊月里赶路。因此,为了防止天寒地冻,雪滑难行,江行特意提早了些,带上盘缠,秋季便出发。
冬季之前就能到汴京了。来年开春,直接去考试便可。
提早这么久,江行未必没有自己的私心——想早点见到阿鸣。
两年未见,江行日夜思念。如今终于能去见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不知两年过去,阿鸣如今怎么样了。
江行想起阿鸣在信中说,来了汴京之后可以去西园寻他。西园,听名字和东园相对,应该是阿鸣住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