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真的不想被他知道,可以不说。
明明就是想显摆,显摆完了之后还要再打压一下他这个平民百姓以示优越感。江行对这三人实在无语,道: “招呼打完了,不知宋公子有何贵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行没心思同这帮人掰扯,只想快点回家。
那位宋公子趾高气扬,瞥了眼江行手里的纸,道: “你倒是挺好学?”
江行答得滴水不漏: “来书院学习的,有几个不好学?”
宋正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像是要把江行看个遍。江行没道理怵他,站得笔直,任由他打量。
不料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宋正忽然笑了,脚也从被踩着的纸张上移开,道: “你真是好样的。今天先放过你,不过往后你就可要小心了……”
江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
这算什么找茬?不过就是言语恐吓他一番。他江行又不是吓大的,还怕恐吓不成?这宋正还真是奇怪。
宋正瞧他反应,冷哼一声,带着黑熊精和猿猴走了。
江行蹲下|身捡起散落的纸张,不防面前又投下了一片阴影。他耐心告罄,想瞧瞧这次是谁;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朵: “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隐隐的怒气烟消云散,江行无奈地笑笑,道: “你怎么不回家去?”
来人正是徐樵。江行记得两人分开时,他有让徐樵先行离去;还真没想到徐樵在找他。
徐樵帮他把纸捡了起来,夸张道: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江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说话。对了,宋正此人,你认识吗?”
“啊……”
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徐樵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两人一边朝前走,徐樵一边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引。末了,见四下无人,徐樵这才答道: “我认识。好端端的,你提起他干什么?”
江行指了指徐樵手里那张纸上的黑脚印,问: “看到了吗?”
徐樵顺着看去,果然点头: “看到了。”
“就是他踩的。”
江行如是说。
徐樵大惊失色: “你怎么天天被人刁难?”
其实江行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与人为善,谁都不得罪,怎么个个都要上来欺负他一把。难道是看他无父无母,软柿子好拿捏?
那这也不对。无父无母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逮着他一个人薅?
对此,江行只能解释为,自己的运气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