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逸跟林秀莲都是一惊,点头如捣蒜。
林秀莲忙从包里拿出女儿的照片递给顾溪草:“没错,这就是我女儿,麻烦您继续算下去,她现在怎样啊,在哪里?没出事吧?”
翁少平眼神落在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翁梁音,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妹妹从小娇生惯养,又有些脾气,她在外面,要是不小心跟人吵了架,可怎么办?早知道这样,昨晚我应该早点儿回家,至少可以劝她不要离家出走。”
“不怪你,少平,这件事跟你无关,”翁清逸瞧见翁少平这个模样,不禁心疼。
林秀莲没说什么,也只是叹了口气,“找回梁音之前,说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女儿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顾溪草拿着照片看了有一会儿,才放下。
翁清逸跟林秀莲先是一愣,随后忙急切地追问:“大师,我女儿在哪里?”
顾溪草看向许宜阳,跟许宜阳沟通了一番后,许宜阳眼睛睁大,看了翁少平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车子。”
许宜阳快速走下节目台。
顾溪草扭头对满脸着急的翁清逸跟林秀莲夫妻道:“是这样的,为了尽快找回你们的女儿,节目组这边答应安排车子派我们一起过去接人,你们介意吗?”
介意什么介意?
上节目之前,他们抱着的最大希望无非就是尽快找到自己的女儿。
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节目组安排了两辆车。
一路上,许宜阳采访了翁清逸的家庭情况,这才得知翁清逸夫妻俩老来得女,因此对女儿不免骄纵,结果一骄纵,女儿就各种毛病都出来了,跟同学吵架、成绩不好,跟父母也从以前有话必说到现在的无话可说。
昨天,翁梁音考试成绩下来,几科成绩都不理想,翁清逸一时心急,就说了翁梁音几句,结果翁梁音就说我知道我不如哥哥成绩好,不如哥哥让你们骄傲,我走好了。
然后就离家出走,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家。
说起这事,翁清逸眼里满是后悔。
他垂着头,拿手背擦眼泪,“都是我不该心急,我昨天说了太多狠话,说她就是比不过她哥哥,如果不是我说这句话,梁音就不会离家出走。”
“爹地,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留意到自己给妹妹带来的伤害。”
翁少平脸上露出愧疚神色。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不禁感叹,“这个男孩子读书好,心地还好,如果能生出这么个儿子,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顾溪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这个笑声引得众人看向她。
许宜阳拿着话筒采访:“顾大师,你为什么突然笑出声?”
“没事,想到一个笑话而已。”顾溪草耸了耸肩膀,说道。
“咩笑话啊,不如说出来听听。”许宜阳笑着说道。
顾溪草道:“这个笑话呢,是说大自然有一种鸟叫做杜鹃,杜鹃鸟这种生物呢,很特别,它们生出蛋来的时候并不会愿意吃苦打窝,恰恰相反,它们会把蛋下在别的鸟的窝里,等它的鸟破壳长出来了,因力气壮,就会把鸟窝里原来的小鸟推下鸟巢,如此一来,就能鸠占鹊巢。”
在听见这个故事的时候,众人都是一脸疑惑,不知道有哪里好笑。
只有翁少平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狰狞。
尤其是当他瞧见车子朝着九龙西区开的时候,神色更是变了。
“好闷啊,真是无聊!”
翁梁音在狭窄的旅馆房间里来回打转,香江寸土寸金,即便是九龙西区这种偏僻的地方,一晚上一百块的旅馆房间都只不过有个十来平,放得下一张床,一个厕所,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
十一月寒冬,即便门窗紧闭,翁梁音都觉得寒冷。
她看了眼怎么关也关不上的窗户,又看了眼床上发青的被子,只能在屋里那方寸地方来回踱步。
“受不了了,我要出去走走!”翁梁音左等右等等不到翁少平回来,便忍不住打开门,下楼要出去走走。
她自幼娇生惯养,从小除了挨父母跟老师几句批评,哪里吃过这两天的苦。
前台老板娘见她下来要出去,却连忙堆着笑容上来拦着,“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翁梁音皱着眉头,撇撇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出去走走,等下就回来了。”
“那不行哦,你这个岁数这么小,本来要不是你哥哥做担保,我们都不敢让你住进来,你要是出去走不见了,我们跟你哥哥怎么交代?”
老板娘脸上笑笑,语气却是丝毫不容拒绝,甚至还上手拉翁梁音,“走了,我送你回房间,你继续在里面待着,有什么事等你哥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