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梁易一步一步走近,贾银落的手已经微微抬起。
但下一瞬,贾银落的瞳孔骤然紧缩。
一旁的项敬原本也正准备待梁易过来打趣一番,没成想到话都到了嘴边都硬是转了方向:“梁……诶梁易你去哪儿?”
梁易居然目不斜视地越过贾银落,径直走向了他身后的程愿!
梁易目标明确地走到正准备去一趟洗手间的程愿面前,右手掌心朝上,伸到了程愿面前:“跟我跳支舞。”
话虽是邀请的话,但他连微微鞠躬的礼仪都没有,并且神色倨傲,看向程愿的眼神仍然是那种叫人不舒服的评判和打量。
好像他大庭广众之下邀请程愿,是程愿难得的荣幸一般。程愿抬起眸,也有些意外,万万没想到他不找麻烦,麻烦也要来找他。
他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但又实在笑不出来,最终他以看绝世傻逼一般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人,在怀疑这人到底是猪油洗了澡、还是细菌入了脑,否则是怎么能做到这么油腻且自信的?
一共也就见面三次,一次比一次离谱。
程愿忍无可忍,真诚地问出了第一次见面就想问出的话:“你是不是有病?”
此话一出,梁易还抬着的手一顿,脸上飞快浮现出一抹阴鸷。
而他们这边就僵持了那么几秒,附近已经有闲得无聊的人看了过来。
这其中自然包括一直死盯着他们的贾银落,贾银落脸上已无血色,紧咬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他眼里心里都只知道刚才,梁易无视了他,向程愿发出了邀请。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如果眼神似刀如剑,此刻贾银落恐怕已经下了无数回凌迟的狠手。
项敬的嘴巴也像是吞了鸡蛋一般张得老大,提高了声音:“梁易疯了吧他?!”
贾银落指尖攥入掌心,几乎目眦欲裂,要费十万分力气才能堪堪维持住岌岌可危的风度,他一定不能当场出丑贻笑大方。
“我去问他什么意思!”项敬说着就要往那边冲,但刚迈步贾银落就拉住了他。
贾银落眼睑发颤,看也没看他,呼吸起伏着说:“我是他什么人,能去质问他?”
经他一提,项敬一想,好像也是啊!贾银落和梁易也并没有在谈恋爱。
由此,项敬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打开了新思路,又他妈开始瞎瘠薄猜:“落落,是不是你一直不给梁易回应,今天还不跟他一起走,他生气了,所以故意这么做给你看,想气一下你啊?梁易本来脾气就有点怪,之前也就是喜欢你才迁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