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后。”里头的人忙朝杭清见礼,不过尊敬倒是没多少,那林太妃还倚在榻上,动也未动呢。
林太妃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眼角皱纹蔓延开,眉眼间还残留着些许的柔媚风情。林太妃的年纪不小了,不过他倒是着一身红衣打扮,艳丽得很,瞧着实在有些违和。
杭清不愿折磨自己的眼睛,他立即移开了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青年男子的身上。
男子身着黑衣,他刚才和宫中侍从发生了冲突,因而衣袍上还沾染着灰尘,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男子许是注意到了杭清打量的目光,他转过了身。
杭清知道,这个世界要分辨男子与哥儿,都靠眉间一点来分辨。眉心有点的乃是哥儿,若无的则是正常男子。眼前这人便是正经的爷们儿。
“太后。”男子突然出声,沉闷地喊了一声,态度竟比林太妃更要不恭。
杭清拧了拧眉:“此人是谁?怎会在太妃宫中?”
林太妃与男子皆是一愣。
林太妃陡然反应过来,若是传出男子在他宫中,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林太妃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杭清。
这卓渔何时会玩儿这些心计了?不,卓渔自然还是如过去那般没脑子。但没脑子的人才更可怕……林太妃忙笑了笑:“太后忘了吗,这是废太子啊。”
林太妃故意咬重了“废太子”三个字。杭清毫不费力地听出了他的意图,随即觉得有些好笑。
“钟桁?”杭清再度看向男子。
男子目光晦暗地看着杭清,面色漠然。正如原剧情一样,钟桁对卓渔是怀着憎恶的。毕竟废后在停阳宫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卓渔,一个嫁过人的平民,竟能坐上后位,取代他母父的位置,这无疑是一种羞辱。
杭清估摸着,在钟桁的心中,他就是活脱脱一朵有心计的黑莲花。
杭清对于刷主角攻的好感度并不感兴趣。
但林太妃却有意想要坑害杭清,开口就要杭清处置了钟桁:“虽说到底也是先皇的子嗣,但毕竟是个男子,怎能随意闯了后宫?”林太妃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若是改日闯了太后的宫,那可就不妙了。”
他知道这卓渔是个耳根子软的,只要他这样说了,卓渔必然会让人将钟桁赶出去。这钟桁恨毒了卓渔,日后肯定得闹出幺蛾子来,那才美妙呢……林太妃仿佛已经看到那画面出现了。卓渔做了皇后,又做了太后,早就引得他们不满了。废太子就算再废物,也总能整治卓渔那个草包的吧。
林太妃嘴角的笑容更浓。
杭清又不是真的卓渔,他心底轻笑了一声,觉得林太妃的手段着实拙劣得很。
他看向了钟桁:“你为何闯宫?是为了你母父的事?怎么找到林太妃的头上来了?御医不是去了吗?”
钟桁原本升腾而起的怒意,猝然哑了火。
他微微怔忡:“你怎么知晓?”
说完这话,钟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冷声道:“御医就去了一日,便不见踪影了,我一问宫人,才知道林太妃知晓那御医在给我母父瞧病,就特地将御医请走了,这一留就是好几日。林太妃倒是忘了我母父昔日的照拂,这是一心想要我母父去送死呢。”
说完,钟桁却更觉懊恼了。
他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但是怎么在卓渔面前全都抖落了个干净!
钟桁紧紧地抿了抿唇,准备转身出去。
他失势至此,卓渔和林太妃站在一处,他是很难动手的。谁叫卓渔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