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郁悯送他去了医院,沈父来时看到站在郁悯身旁的女生,也只是对这个他见过几面有点好感的男生道了声恭喜。
他客气地请所有小辈先回去后,轻声问沈笑:“笑笑,还喜欢吗?”
沈笑麻木地点头,然后又摇头:“我不会告诉他。”
就像沈笑说的,往后几年,他真的只是作为郁悯最好的朋友,看着他恋爱、结婚。
婚礼上,他穿着伴郎的礼服,站在阳台上,第无数次想:
如果他早一步、不顾一切地告诉郁悯,强势地侵入他的生活,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一份关于精神鉴定的报告。
……
记忆零星,像宁朔那个梦一样,只记得他看着郁悯的互动有多么后悔,其他的丝毫没有。
沈笑拉着的是郁悯的手腕。
宁朔就顺手牵住了郁悯的手。
刚刚下车时,宁朔就注意到了。
郁悯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只交往了一段时间的话,肯定是不会戴戒指的。
正如宁朔的那个催眠漏洞是自己的笔名,戒指是沈笑的梦境漏洞。
就像宁朔有过无数个在昏暗房间里码字的黄昏,沈笑也在后来看了许多次戴戒指的郁悯。
这个催眠实验不会让人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机会,后来的记忆与当下混淆就是破绽。
果不其然,摸到那枚戒指时,沈笑原本滚烫的心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宁朔看到了另一段记忆:
一次聚餐,沈笑喝醉了,强行亲了送他回房的郁悯。
郁悯本来并不当回事,只准备第二天笑话他,结果第二天他拿出这件事,沈笑却说:“是,我喜欢你。”
沈笑把郁悯关起来了。
忍了几年的男人,在罐子破了之后,索性破摔起来。
他没做什么,只想每天看着郁悯,想给自己一段跟郁悯独处的时间,只是看着他也行。
但他并不痛快。
郁悯不开心。
沈笑没再见过喜欢的人那种高兴里带着腼腆的笑容。
后来,郁悯突发心脏病,因为与外界断了联系,加上沈笑刚好出门买东西耽搁了一个小时。
郁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
郁悯疑惑道:“笑笑,你怎么了?”
沈笑回神,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感觉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