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花,“……”
屁的君臣情谊,这个八百个心眼子、想拐走她儿子的“狐狸”!
“伯母伯父,我们走了。”几人行礼,依次上车。
沈君牧犹犹豫豫,往前走两步,屈指轻轻敲车壁,眼睛亮晶晶地昂头看。
梁夏立马掀开车帘,探身朝外,低头看他,“君牧。”
沈君牧眼睛弯弯,朝上伸出手,竖起小拇指。
梁夏懂了,手从车窗里探出来,跟他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贴了贴。
两人,一人车上,一人车下,就这么勾手对视,什么话都没说,却齐齐红了脸。
虽不是太亲密的举动,但就是很亲昵。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君牧心里软软的,还想跟梁夏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母亲来了。
他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指尖蜷缩,感觉小拇指上还有梁夏的余温跟触感,“娘。”
梁夏低头看自己空了的手,抿了抿唇。
沈琼花说,“时候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赶紧回去吧。”
梁夏这才把手缩回来。
她靠着车厢叹息,“什么时候才能入秋啊。”
她都有些急了,想光明正大抱沈君牧,而不是就牵牵小手。
“大夏?”陈妤松伸手在梁夏面前挥来挥去。
“我没醉。”梁夏眨巴眼睛,伸手准确无误地捉住陈妤松的手腕。
她文气白净的脸露出笑,跟松果两人说,“恭喜你俩杏榜题名,你们好棒啊。”
陈妤果开心起来,“虽然倒数,但我也觉得我挺棒的。”
陈妤松脸上露出笑,“我就说你没喝醉。”
“我当然没喝醉,”梁夏道:“我千杯不醉。”
“李钱呐,”她又开始悠悠喊,“春天了,我想给君牧买花,我们去挑花吧。”
季晓兮诧异,“现在?”
梁夏点头,“现在。”
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天都亮啦!好大的太阳!”
今天十五,那是月亮谢谢……
陈妤松咋舌,她差点被大夏哄过去了。
但这个酒鬼,喝醉了居然还知道恭喜她跟果子。
陈妤松笑嘻嘻问,“你有钱吗?”
听闻大夏的金库被搬空了。
“……我有夫郎。”梁夏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脸上一本正经。
她要夫郎有夫郎,要钱有夫郎。
陈妤松,“……”
几人说说闹闹,转移梁夏要买花的注意力,一路将她送回皇宫塞进床上。
沈府门口,等马车徐徐从面前离开,沈琼花才边往回走边问沈君牧,“拉手是什么意思?”
沈君牧迟疑起来,最后没抗住,这才小声说,“意思是她入秋后会娶我当夫郎,我们手拉钩,不能反悔。”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色一路蔓延到脖子。
沈琼花的一颗老母亲心啊,在初春夜里瞬间变得哇凉哇凉。
因为刚才是沈君牧主动到马车前跟梁夏拉手。
对于沈君牧入秋要嫁给梁夏的事情,沈琼花也不反对,只是很不情愿而已。
哪个当娘的不希望儿子在家多留几年啊,那么早嫁出去做什么。
沈琼花跟沈君牧说,“儿啊,才初春,不要想入秋那么长远的事情。走,咱们母子回去喝下半场。”
沈君牧缓慢眨了下眼睛,误解了沈琼花的意思。
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真诚建议,“娘,既然入秋长远的话,那我入夏就嫁给大夏当夫郎吧,这样就不长远了。”
春天到了,夏天还会远吗?
“……”
沈琼花仰头看天,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