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还未散去,黑暗中,蓝色眼眸散发荧绿色的光,金笙对着南里眨眨眼,南里也对他眨眨眼,妖冶面孔一脸戏谑。
所以:
——南里为什么在他卧室里?
——南里为什么在他床上?
——南里为什么……跟他抱在一起了?
床上惊坐起,金笙喝醉后干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睡了一条人鱼。
虽然以身体状况看来,他跟这条鱼没做更进一步的身灵交流,但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够惊悚了。
所以,刚才那个随着自己的动作迅速变硬的小突起是……南里的胸。
注视着自己依旧按在南里胸前的手,僵硬的收也不是、放也不是,手心立刻冒了一层湿汗。这尴尬的表情全都落在人鱼眼里,换来满眼笑意。
——这种小事就要脸红,那不知道金笙想起昨夜“缠绵”后,会是什么模样。
原本单手撑着脑袋、侧身“看戏”的南里也借此机会半坐起来,伸手握住金笙不知所措的手掌,缓缓将他拿下,只不过随着他的动作,盖在胯间的绒毯也跟着掉了下来,露出金笙更不该看的东西。
不愧是人鱼,昂头挺胸,尺寸傲人。很强。
金笙:……
要出大事了。
干笑两声,跟南里在一起不止容易受伤,一个大男人现在脸红成了家常便饭,说来就来。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一片寂静,南里没任何回应,金笙有些心虚的低头,就看见了胸前用红绳挂着的两枚鱼鳞,他没穿上衣,这赃物就这么正大光明出现在“失主”面前了。
好像,事情比他现在看见的还要严重。
脑仁一阵抽痛,断断续续有了昨夜酒醉的记忆,不管是新项链的由来还是他强行让南里上床、索吻的模样都映了出来,零零散散的,甚至还有那令人脸红的告白,一字不差都在他脑海过了一遍。
借着酒精发牢骚,不经意将自己隐瞒的一切都供了出去,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顿时气短,觉得自己没脸再待下去。咬唇向远离南里的方向挪动,人鱼之所以没拒绝,是因为他那意识不清的醉酒状态吧。
一定难看的很。
仔细想想,这一生中最丢脸的模样被眼前人鱼看了大半,本以为种族不同,一经分别、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偏偏他现在成了他……最喜欢的一条鱼。
手脚并用的挪着步子,眼看就要碰到床沿、完成逃脱计划,纤细脚裸却传来一阵凉意,是南里抓住了他。
不敢抬头,只看那家伙手捏在他脚裸,然后上移至小腿、膝盖,又将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两侧,一步步、一点点靠近了过来,成功勾走他视线后,紧紧坐在他身边。
“…南里,我昨天喝醉了。”
余光瞥见南里点头,金笙攥紧了身下床单,对侧脸传来的清凉气息颇为在意:“就……喝醉了之后,容易说胡话,所以……”我昨天说的、做的,可以不做数么?
不可以。
不等金笙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