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半睡之间,知雅意听到了动静,虽然声音微小,但她本就没有熟睡,自然知晓了。
知雅意推醒了风凉,道,“小风起来!”
被惊醒的风凉猛的坐了起来,眼眸松散的问道,“怎么了?”
知雅意道,“我刚才听到了有些动静,我们出去看看吧!”
“哦,好!”风凉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随即便跟知雅意出去了。
知雅意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有些暗沉,大半的月亮被云遮挡住了。
千奕飘至知雅意跟前道,“我刚才看见赵良出去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去?”。
“去看看便知。”知雅意抬脚便往赵良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知道她走那边去?”千奕疑惑着,刚才知雅意不是没起身吗?
“知雅意头也不回的道,“看脚印就知道了。”微光之下,赵良的脚印还是依稀能看见的。
千奕脸色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事,随即便跟了上去。
跟着脚印她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四周无人,倒没见到赵良。
风凉看着消失的脚印,夜晚的风阴气逼人,夜色雾惨云昏的。风凉毛发倒立,揑神揑鬼道,“或许、或许天师听错了,赵良并没有出来。”
话刚落下,身后便响起了声音。
“大人、风捕快,你们怎么在这里?”赵良神情坦然,疑惑的看着她们。
风凉肉颤心惊的看向来人,定神看清是赵良后,冷声吼道,“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人背后,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赵良面露愧色,“真是抱歉,我、我没留意这点,我就是听到你们唤我名字,以为你们知道我在的。”
知雅意笑了笑,看向赵良,“你怎么在这里?”她比较想知道这事呢?
“我也不知道。”赵良挠了挠脑袋,睡梦中听到了些声音,便寻了出来,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这里。
风凉皱了下眉头道,“你也听到声音了。”那说明天师没有听错,真的有动静,莫不是凶手想再次作案,忙看向赵良问道,“你听到的声音从哪里来的,可知晓?”
赵良望了望前面道,“我寻了过来,听到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的,我一个人心里有些害怕,便没打算再走下去,正准备回去时便看到你们了。”
风凉看了眼赵良指的对方,那里杂草丛生,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看见远处有间破房子。
知雅意问赵良,“那是什么地方?”房子的轮廓看起来很是宽大,一般人家可住不起这么大的房子。
“那是个荒废的庭院,听老一辈说以前那里住了一家商贾,后来不知怎么的失火了,主子一家人都没逃出来,那庭院便荒废到现在。”
风凉咽了咽口水,心想大晚上的讲这些真的合适么?转头看向知雅意开口,“天师,要不我们......”回去吧!话未说完便被知雅意打断了。
“我们过去看看!”说着知雅意便率先走在前面了。
赵良脸色一变,喊道,“大人,那庭院有些邪门,好些人也曾不信邪的住了进去,最后都没活下来,大人莫要轻易涉险。”
风凉点头,“是啊天师,您就是想去也不是现在,要不我们明早再过去。”大白天的总好过晚上,阴风鬼影的让人心里发寒。
知雅意撇了风凉一眼倒,“怕什么,有我在?”随即从身体里摸出了两张黄纸,随手一折,给她们一人一个三角符,“拿好了,这个可保你们平安,跟上了吧!”而后在千奕身上点了一下。
随后知雅意也不管她们,往前走去。
千奕飘在跟前,看着知雅意道,“那里的阴气很重。”
“我知道。”知雅意点头,心中暗腹着,不仅阴气重,煞气、怨气都集合在一起了,何人在那庭院之中,她又在做什么呢?和长河村的灭门案是否有关。
风凉握紧了黄符,有心劝说,但是见知雅意走远了,咬牙跺脚,心一横便跟了上去。
很快的她们便穿过草丛,来到了庭院门前。
庭院占地面积足有两三亩地,大门破旧不堪,风声之下啪啪作响,月光之下,依稀能看见里面昏暗潮湿、杂草丛生,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整个庭院看起来满目苍夷,摇摇欲坠。
风凉胆战心摇的看向知雅意,“天师,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知雅意没有理会风凉,神情凝重,抬脚便走了进去。进入院内,里面微微透露出一丝烛光。知雅意大步走了过去,几经回转,终于在一块空地上看见了那人的身影。
那是个身着道袍的女子,骨瘦如柴,鸠行鹄面。
“有朋自远方来,道友现身吧!”那女人声音干枯沙哑,便是知雅意尚未走近,她便知道了。
知雅意大方走了出去,站在她五米之远,“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那女人轻笑一声,“在下道号无垢,你可以唤我无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