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有洁癖,王天明坐不了他的床,又因为要表明立场,只好靠在陈墨床边墙壁。
“同学,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替胡厉明给你道个歉,你这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胡上知话说得很客气。
面对这位一头乱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年轻。
他没有流露出一点上位者的威严。
面对普通民众,和蔼的伪善就是最好的武器。
“我要他还钱,然后公开道歉,还要一份三阶木系顶级灵物。”
陈墨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
王天明惊了,满脸诧异看向陈墨。
大费周章。
让这种级别的正主都亲自到场了,居然就这!!!
居然就只要这些没用的!!!
“行,东西明天送到,麻烦你写份谅解书。”
胡上知立马点头答应。
“写好了,在抽屉里,路远就不送了。”
陈墨指了指宿舍里的书桌。
两分钟后,胡上知带人匆匆离去。
一脸懵的杨学,踏入宿舍小心说道:“开始了吗?没开始我先上个厕所……”
“都他妈结束了!陈墨,你想好了?就要这些?就只要这些???”
王天明激动不已。
他的光头之上都爆出一个问号状的青筋。
“是的,王老师,我要修炼了。”
看着王天明要追问到底的架势,陈墨懒得解释,直接进入修炼状态,将王天明打发。
陈墨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目前他是一只被老虎护住的羔羊,胡家则是环伺的群狼。
虽有老虎震慑,群狼无法出手。
但老虎也有自己的生活。
他这只小羔羊只要出了任何纰漏,都可能被吃得渣都不剩。
要钱,等风波平息胡家能反咬他敲诈。
要物,胡家动点手脚,出现意外,他更是得不偿失。
要权,那更是天方夜谭,能让你上去的人,就能让你下来。
得到又失去比从来没有,还要更加难受。
所以上位者的赔偿不过是饮鸩止渴。
把想要的东西说出口,反而是授人以柄。
至于要的灵物,是为了偿还周密。
胡上知在这上面动手脚,那也只会是自讨苦吃。
这些事,王天明不懂,杨学也不懂。
只有在棚户区带着两兄弟,一路从人心恶浊中走出的陈墨才懂。
学院外。
解决完问题的胡上知,终于放松了几分。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毫不留情地给了同坐在车辆后座的胡厉明,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蠢货,没人家一半聪明,就别动你的猪脑子了!”
平日里以纨绔子弟、桀骜不驯面目,示人的胡厉明。
乖乖窝在车窗边,大气都不敢喘。
胡上知又拿出了那张谅解书。
想起陈墨故作聪明,想要展示自己算计能力,提前写好谅解书的操作。
胡上知口中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
自说自话间,车辆刚好行驶过减速带。
一阵摇晃之后。
胡上知手里拿着的谅解书,掉下了一张很好粘贴在纸面背后的纸条。
他捡起一看。
脸色就好比吃饭吃出了半截苍蝇。
于是他又狠狠给了胡厉明几个大耳刮子出气。
胡厉明被打得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恍惚间,胡厉明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
陈墨清秀的字迹,他很有印象。
“我真的很聪明,所以请管好你自家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