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安问:“要什么都行吗?”
苍望鹫点头:“只要朕能给的,你只管提就是了。”
许怡安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那麻烦皇上赐小女黄金——”
“皇兄,不如听臣妹一言。”
苍许年起身,一把捂住许怡安的嘴,将她所求堵了回去。
“她与臣妹如此相似也是缘分,臣妹也与她十分投缘,不如就赐她个闲名,将她留在身边好了。”
闻言,我与苍望鹫皆是一愣。
因为苍许年天生凉薄,最不喜与人虚与委蛇,她真心相待的,也就只有我和苍望鹫了,这还是我们第一回 听她说自个儿跟旁人合得来。
不知为何,我忽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惆怅。
苍望鹫倒是欣慰地笑了。
毕竟没人比他更心系这个妹妹。
不过他疼妹妹,倒是将问题抛给了我,问我该封许怡安个什么。
我盯着许怡安瞧了两眼,心下便有了思量。
“好说。”我歪头轻笑,慢条斯理道,“先皇后生了一对女儿,萧氏嫉妒,便买通了产婆悄悄扔掉了一个。”
“萧氏逼宫不成,手下亲眷将这事儿交代了个全。”
“皇上心系妹妹,立刻将人接回来,大加封赏,聊以慰多年手足分离之情。”
我眉尾轻抬,偏头看向苍望鹫,笑吟吟地问:“皇上觉得此举如何?”
我三言两语就捏造了个小公主出来,苍望鹫被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他乐了几声,朝我竖起了个大拇指:“朕觉得摄政王此举甚妙。”
既给了许怡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堵住了那起子酸溜溜的言官的嘴。
我也觉得我此计甚好。
“不过虽是本王说的,但要名正言顺,还是得皇上亲自来。”
苍望鹫坐在我身侧,没个正形的翘起腿,“朕心中有数。”
就在此时,曹公公忽然叩起了门。
苍望鹫唤他进来,曹公公行过一礼,通禀来说小皇后来给他送补汤了。此言一出,许怡安和苍许年皆是笑了起来。
只不过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仍记着之前闹出的那一遭事,虽说许怡安后来解释清楚了,我再见到她也觉得有些尴尬。
所以我寻了个由头要走。
许怡安想与我同去,却被苍许年一把按在了椅子上,硬留下人说话了。
我抛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出了勤政殿。
小皇后正带着几个宫婢等在殿外,我一出去便与她走了个碰头。
四目相对,两人都很尴尬。
所以我们谁都没说话,只相对行礼后,便分道扬镳。
本想着去御花园逛一遭,不料才行至宫道长街,就又瞧见了一个熟人。
来人一身枣红色官服,头戴双持乌纱,衬得他颀长玉立,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