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他看着,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喝。
见我喝水,他的喉结抽动了一下。
他道:“可否给我一杯。”
我扫了他一眼,“本尊的水可不给无名之辈喝。”
他又不说话了。
啧,没意思,半点不禁逗。
我拿了只新杯子,倒了杯水递给他。
他挑了挑眉:“不是说,不给无名之辈喝么?”
哟,跟我杠上了。
听他这般说,我拿杯子的手收了回来,手腕翻转,将满满一杯的水全赏了土地公,“既不想喝,那便别喝了。”
似是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他愣了一下,转瞬笑了一声,面罩下隐隐能瞧见勾起的嘴角。
好好说话你爱搭不理,驳你的面子你乐不得的,真是古怪。
我移开眼不去瞧他,他也不说话,那缩在床上的小伶更不敢出声,屋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没过多久,这份寂静就被打破了。
“里头有人没有,有贼人逃窜至此,赶紧开门叫我们检查!”
老鸨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客官呐,这里头可是我们销金楼的财神爷,你可莫要冲撞了贵客。”
男人不屑冷哼:“什么贵客,若是坏了事,小心大爷我踏平了你这销金楼。”
老鸨像是没察觉到男人声音里的不屑,仍是娇笑着与那人打太极。
趁着这功夫,我走到床边,贴在那小伶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
小伶俏脸羞红,嗫嚅道:“果真吗,这儿还有旁人在呢。”
我捏了捏他的耳朵,“乖,当他是死的就成。”
小伶难堪地抿了抿唇,随后豁出去来似的闭起眼睛,轻声哼叫了起来。
我松下头发,扯散衣襟,在脖子和胸膛上掐了几块红痕出来。
“你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问我。
“自是要去瞧瞧,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打扰本尊的好事。”
我指了指屏风后的衣柜,说:“委屈你去那里头躲一躲。”
他点点头,转身朝屏风后走去。
我走到门边,临开门之际朝着卖力叫唤的小伶打了个手势,小伶会意,音调骤然拔高,拐了好几道弯子,尾音暧昧地落下,就像是泄身了一般。
我十分满意他做戏的功夫,转头便换了副烦躁不悦地模样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溜高大的男子,个个都面露凶相,都快要把老鸨身边的几个花娘吓得哭出来了。我皱着眉,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