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悠预料那样,昨晚被打跑的鬼又悄咪咪折返回来,各占地盘拦截路人。
她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再抬头,白校长就不见了。
不用问,他俩被两拨鬼魅拦截了。
秦悠坚守自己只是来凑数的底线,坐等白校长来搭救。
白校长似是被厉害的鬼缠住,二十分钟还没露面。
秦悠嗑完一把瓜子,拍拍手,跟坐她对面同样在嗑瓜子的鬼商量:“你放我出去呗。”
那鬼翻着没有眼瞳的白眼:“凭啥?”
秦悠:“瓜子嗑完了,我得去买点。”
那鬼扔来一兜,少说五斤:“你先吃着,不够我让兄弟们去搞。”
秦悠:“……你别告诉我瓜子是你和你兄弟抢来的。”
那鬼“呸”掉瓜子皮:“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有原则讲道理的鬼,瓜子是我们买的。”
秦悠竖起大拇指。
那鬼:“就是不知道卖家夜里发现收了冥币会不会吓死。”
秦悠怎么看都觉得对方脸上浮现出的笑意恶意满满。
忍住抄菜刀的冲动,秦悠当真抓了它一把瓜子。
那鬼笑得两眼冒绿光。
秦悠假装没瞧见,专心剥着瓜子壳:“闲着也是闲着,说说你怎么到这来的?”
那鬼仰脸作忧伤状:“曾几何时,我在这杀了两个人。”
秦悠心思一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那鬼继续说:“每当想起那两个人惨死的模样,我都兴奋不已,为了重温这种快乐,我回到了这里。”
作为一切灵异事件的起源,这个凶手也许是到凶案现场找刺激,也许是想再害几个不信邪的人。
它当时的心理已不可考,结果是它自己成了下一个死在这条走廊里的人。
就死在被他杀害的两个受害者亡魂手里。
那二位大仇得报,满心怨恨消散,早早离去了。
它却成了这条走廊里的传奇,鬼魅中的老大,作威作福。
它盯着秦悠,满眼贪婪:“鬼的东西都敢吃,你的胆子有点太大了。”
秦悠煞有介事点点头:“我的胆子能撑破天,你要试试么?”
那鬼:“怎么试……”
它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秦悠一坟砖拍墙上了。
趁它迷糊着,秦悠捏开它的嘴,将剥好的瓜子皮塞它嘴里。
若是细看,会发现瓜子皮上有指甲掐出来的简易符文。
那鬼犹如被灌了一口沸水,五官扭成了一团。
秦悠捂住它的嘴,说什么都不让它吐。
那鬼怨毒地瞪视秦悠,周身笼起黑气。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鬼竟是个修为堪比百年鬼魅的恶鬼。
秦悠捂它嘴的手仿佛按在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上,整条胳膊瞬间没了知觉。
秦悠勾起手指戳它眼珠子上。
那鬼呜呜痛呼。
秦悠掏龟壳照它脑袋一顿猛砸:“上一个敢跟我叫板的鬼都去给人当孙子了,在我面前装大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雷劈龟甲的威力可比秦悠的手指头大多了。
那鬼两眼暴凸,脑壳见了血。
秦悠撒开冻麻的手甩了甩。
那鬼瞅准时机挣脱她的控制。
秦悠甩开的手抡了一圈正抽那鬼脑袋上。
而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刻满符文的卷刃菜刀。
白校长收掉所有的鬼才从鬼域里出来,那些小鬼不难对付,但架不住数量实在太多。
没瞧见秦悠,白校长就知道坏了。
他忧心于秦悠的处境,结印寻找走廊里的其他鬼域。
成功锁定鬼域所在,白校长又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鬼域撕开。
这鬼域,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撑起来的。
白校长一脚踏进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他脚边。
白校长看了看,又看了看:“呃。”
秦悠拎起一兜瓜子:“吃不?”
白校长:“哪来的?”
秦悠一指抱住脑袋往回安的鬼:“它为富不仁,我劫富济贫。”
白校长:“……”
秦悠的低阶法器搭配她这个没有灵力的使用者并不会对恶鬼造成严重伤害。
那鬼组装好自己的脑袋,跳起来要手撕秦悠。
秦悠又一菜刀。
那鬼脑袋又搬家了,而且又是刚好滚到白校长脚下。
秦悠:“捡起来呀,不是说给你凑人头了么。”
白校长:“……你这话是字面意思啊?”
秦悠:“对啊,跟那黄鼠狼精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