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鬼惊恐避让,一面不停去摸自己头上的伤口。
沈青杨招待完鬼粉丝,一抬头就瞧见好几条黑影退到他跟前,再退就踩他脑袋上了。
大明星不是很高兴,抡起手杖就是一通无差别乱砸。
红月悄然淡去,空地只余阴凉。
普通亡灵退归公墓,恶鬼集体被贴上定身符。
转天剧组散伙,房车一路开到玄易。
白校长看见这一车被低阶符咒定住的恶鬼都懵了,一个劲问仨人是怎么做到的。
秦悠塞给他一把弹珠。
白校长越看脸越绿:“这可都是邪门术法。”
秦悠:“我又没损人利己。”
白校长跳脚:“那也是歪门邪道!”
尤浩戈一脚踹他办公室的门上。
门掉下来半边。
尤浩戈:“您也歪门了。”
白校长:“……”
赶在自己办公室被整成“邪道”之前,白校长把他俩撵了出去。
暑假食堂不开餐,秦悠只好摇醒睡得昏天黑地的沈青杨,与尤老师一道去下馆子。
玄易附近的小吃比较少,谁让玄易管理严格,学生和外卖都不能随意进出呢。
仨人沿街走出老远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小饭馆,点上满满一桌。
秦悠刚要干饭,一个眼熟的大爷跟她打招呼。
秦悠礼貌回应完才想起这是上次建议她去市区卖符咒的大爷,他儿子住在石狮子被泼血的新小区。
大爷满面愁容,看上去比他儿子经历闹鬼那会儿还要沧桑。
秦悠主动询问怎么了。
大爷唉声叹气,说是前阵子一大家子去祭祖,回来好几个人都病倒了。他天天等在秦悠常走的小路上也没等来她,又一想小丫头只是卖符咒,他家人生病这种情况貌似贴符不管用。
尤老师来了兴致,问大爷要了几位家属的八字。
“就是正常的气运起伏,不过确实有阴邪入侵的迹象。”
大爷一听更愁了。
匆匆吃完的三个人跟大爷去看几位病人。
病人情况还算稳定,乍看像是偶感风寒。
尤浩戈出来才跟秦悠和沈青杨说那几位被鬼贴过背。
秦悠头一次听说“贴背”这个说法。
尤浩戈看向沈青杨。
被抽查基础知识的沈青杨挺直腰板:“鬼贴背就是被鬼贴了后背。”
秦悠:“……”
沈青杨尴尬地咳嗽两声:“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嘛,字面意思。它跟鬼附身类似,区别是附身要钻到你身体里,贴背还没钻进去。”
秦悠脑补了下鬼贴背画面,突然就想起前世的恐怖电影里动不动就有被附身的人抬起了后脚跟,其实是鬼的脚垫在了下面。
尤浩戈打个响指,肯定了秦悠这一描述。
尤老师现场教学,这次的主要教学对象是过几天要参加补考的那位。
“人为阳鬼为阴,阴阳互补相生相惜,很多滞留在坟地这类阴气重的地方的鬼都想往人身上贴,它们不一定有坏心思,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靠近会给体质弱、走背运的人带去灾祸。不过……”
一回生二回熟,多贴几次的鬼会清楚感知到人鬼之间的差异,这时候还往活人身上贴的鬼其实就是想要附身,想借活人之气再“活”一回,怎奈它们都是最弱的亡灵,没办法真的附到活人身上。
它们最渴望的生气和阳气,恰恰是它们无法承受的致命利器。
贴在活人背后是它们想要附身的表现,放活人离去也并非它们大发善心,实在是“吃不进嘴”罢了。
秦悠听得后背毛毛的:“一下子病倒这么多人,不能是一个鬼贴出来的吧?”
尤浩戈:“肯定不只一个鬼,连贴这么多人接触到的阳气比直接附身都多,普通的鬼受不了,受得了的鬼早去附身了。”
他看向沈青杨:“这种级别的鬼最适合你练手,走着?”
沈青杨的脸垮到没法看:“就不能让我歇一天么,宿醉还没醒呢。”
尤浩戈很爽快:“那就明晚去。”
沈青杨:“qaq”
秦悠蹬着小三轮去了趟殡葬一条街,捡点纸钱,再买些香烛。
火葬场的收获全还给那些被“抢”了钱的公墓居民,她只好从头再来,攒点家底应付今晚的陪练。
沈青杨作为今晚主打,正在家里疯狂练习绘符。
一个早上就把秦悠整个暑假赔进去的符纸给补回来了。
秦悠觉着吧,沈青杨要是能把他签名那手法放到绘符上说不定成功率会高不少。
她刚到殡葬一条街,久等她多时的店主们就围拢上来。
秦悠抱歉表示今天没有可卖的新货。
好几位店主表示他们不买货,只想求秦悠帮忙修理老祖宗的牌位。
秦悠:“……”
见秦悠误会了,店主们连忙解释:“不是摔坏的,就是年深日久边边角角的腐朽了,想请小秦老板重新给打磨一下上点新漆。”
翻新牌位不是什么难事,随便一个木匠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