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年轻人,名气也是不小,张宗和林阶都有天才之称,张宗十岁会作诗,十二岁成了当地最年轻的秀才,林阶十六岁中举,书画功底了得。
“施大人,您放心,我们张氏一族,全都支持大人您。”
“还有我们陈学,都唯您马首是瞻。”
张氏一族,在江南一带,是很大的氏族;陈学虽说相比于程朱理学,不受官方肯定,但其影响力,在读书人中间,也是不少。
施墨这些年执政,虽以铁血手腕著称,也树立了一些政敌,但若不是能够权衡利弊,保证绝大部分人的利益,也不会在首辅之位稳坐。
曾受到施墨执政益处的这群人,自然不希望施墨下任,若是换成别人,且不说利益能不能保证,弄不好,还会被拿来当成靶子。
施墨站在亭中,遥望着不远处的湖水,湖面平静,不起波澜,偶有飞鸟从湖面划过,泛起丝丝涟漪,不知让他想起什么来,连带他的心,也不由拨动一下。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不过今日出来,施墨只想寄情于山水,政事就不谈了。”
“是是,我们只谈风月。”其余几人附和。
林阶一直十分尊崇施墨,而今若不是施墨不任首辅一职,他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更别提还一起游乐。他棋艺很好,虽才及弱冠之年,却已是西周名手,暂还未逢敌手。施墨没做官之前,棋艺也是高超,只是自从做官之后,便很少再下棋。
这高手在顶峰呆的久了,难免会寂寞。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林阶想和施墨切磋一下棋艺,顺便大杀个几回合,岂不快哉。
“学生耳闻施大人喜好下棋,今日,不知学生可否有幸,能向施大人请教学习一二。”林阶彬彬有礼道。
施墨深看他一眼,唇边浮现一抹淡淡微笑,“我现在已经不再为官,无须再叫我大人,你直接称呼名讳就好,听说子言你棋艺了得,连国手周严明先生都不是你的对手,后生可畏。”
“迁时兄说笑了,学生只是一时侥幸才赢了周先生。”
一旁的几个青年打趣道,“再侥幸,也不会连赢三局。”
“谦虚的过分,就是骄傲了。”
“听说子言你下棋,还从未遇到过敌手,不过这次你的对手是施大人,怕是要打破你那不败的神话。”
林阶之所以少年成名,得了个神童的称呼,除了棋艺了得外,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过,可能是家境好,小时候受宠惯了,生性风流,放浪形骸,不受世俗约束,科举考试所作的文章,好虽然好,但文风大胆,不受监考官员的喜爱,因此一直未能中举。
林阶的名声,施墨也微有耳闻,对于其才华自然是欣赏的,不过考不中也好,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做官,至少现在这种放荡不羁的性子,不适合。
论棋艺,施墨还真不敢保证能够赢林阶,他虽颇爱下棋,但自从当上首辅后,就很少再有这个闲心去下棋。
所谓术业有专攻,林阶在棋艺方面,不说在西周第一,但绝对算得上顶尖。
“我的棋艺,或许不如子言,你们可别预言的太早。”施墨道。
施墨身居高位,年纪轻轻就考中状元,在这些人的心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既然是神,难免会认为他无所不能。大家听到他此番谦虚,不免又对他尊崇了几分。
“不过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