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紫衣不会无的放矢。
毕竟,七绝楼培养出来的人,在侦查方面肯定是神一般的警觉。
紫衣抿了抿唇,道:“进了悦来香茶馆。这就更奇怪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会去喝茶看戏的人,所以就跟了进去。”
“既然她不是喝茶看戏的人,那就是……有人约她见面了!”聂韶音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
“是的。”紫衣点点头:“而那个见面之人……我也等到了,穿着一身黑衣裳,头上戴着斗笠,垂纱挡住了她的脸。我给了几个赏钱让一个茶客故作不小心撞上去,带出了风吹开那垂纱,却发现垂纱内还蒙面!”
居春一脸疑惑地问:“是女子?”
紫衣点点头,道:“是的,身形也不大,比云萝小姐高一点、瘦一点。”
聂韶音心想,紫衣是君陌归身边信得过的人,自然对宁夫人那对母女的交际状况摸得很清楚,肯定也很了解云萝。
所以,拿这件事出来说,肯定是云萝有异常!
那么,以她习惯性阴谋论地往坏处想的思路……
她忽然问:“你见到她脸上,或者是手上有麻点吗?”
紫衣诧异地看向聂韶音,蹙眉努力回想了一下:“因为是蒙了面,奴婢没看到她的脸,一点都没看着。可是手……确实有两个点儿,看上去应该是新伤不久结的痂!”
居春好奇地看着聂韶音,只听得她一声笑。
“呵!”
聂韶音冷笑,万分肯定地道:“是聂婧儿!”
既然认了聂韶音为主子,对主子的事情岂能不了解?
居春和紫衣自然知道聂婧儿是谁,听她这么肯定,居春朝紫衣看去,问:“是聂三小姐的模样么?”
紫衣茫然。
聂韶音的脸色阴下去,道:“紫衣没见过聂婧儿,肯定不能断定。但是直觉告诉我,是那朵白莲花没错了!聂婧儿神神秘秘地找云萝出去会面,要对付的人,只怕是我!无非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狼狈为奸呗。”
聂婧儿是个有心计的,怀疑是聂韶音对她下了痒毒,心里恨透了聂韶音!
想要报复,自然要打听聂韶音在逸王府这边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云萝与聂韶音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