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宫尴尬的垂头,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去,李公公强忍笑意,凑趣道:“郡主把娘娘的仁慈发扬光大,扩大数倍,郡主仁爱慈心,娘娘在心头未必就不在意百姓生死,不都说女儿似娘?”
赵皇后抓起一颗梅子弹到李公公头上,“这话本宫爱听,本宫若是有小暖这招神鬼莫测,呼风唤雨,窥察先机的本事,早就……不行,还是不要那本事了,毕竟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愉悦之色渐渐隐去,赵皇后神色凝重,眸子透着浓浓的担忧,“下旨,立刻下旨,明日一早下旨表彰小暖,本宫要让外城的百姓知道是谁救下的他们。”
她双手合十,恭恭敬敬且诚心向天上拜了三拜。
扑通,扑通,宫尚宫等人紧紧随赵皇后跪下来,学着主子虔诚叩拜。
“惟愿上天恩泽小暖,她为百姓,是一片赤城,并非蓄意卖弄,谋夺功德。”
赵皇后磕了三个头才缓缓起身,嘴唇轻咬,倘若上苍因此将罪过小暖,她掌握世间权力后,便要灭佛毁修道根基,绝了满天神佛在人间道统。
寻常时,她不信佛道,更不在意以后遭受报应。
李公公纳闷的看了眼外面,虽是黑夜,但中宫各处悬挂灯笼照亮,通向中宫的大门竟然没见到萧越,按照萧越入宫的时间估算,萧越应该到达中宫了。
莫非萧越被绊住了?
楚帝还在昏迷,就算楚帝醒着也不会阻止萧越,不是主子段数高,早就被时常夜宿皇宫的萧越得逞了。
主子对怒气冲冲入宫的萧越无动于衷,他们做奴才怎能眼看着主子有危险?
李公公方才就想着是不是……是不是直接给萧越上一杯毒酒?他为消除萧越的疑惑,可以先喝毒酒。
只要主子能得偿所愿,摄政天下,他这条贱命也有了价值。
“本宫说了,萧越一时半刻来不了。”赵皇后坐回罗汉床上,轻笑道:“夜黑风高,小雨淅淅,正是偶遇偷情的好时机,萧越本就是个好色之徒,猛然见到美人落难,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李公公恍然大悟,“您是说后宫的娘娘……”
“她们各有各的神通门路,皇上眼看不行了,不愿给皇上陪葬,娘家又没有保护她们的实力,自然会寻找怜惜她们的男人。”
赵皇后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荷包,淡淡的迷离香味挥散,“能找上萧越的人也不算太蠢,她们唯一比闺秀们强得一点就是皇帝妃嫔的身份,偏偏萧越最吃这一套。她们觉得本宫以年老色衰之容都能勾引住萧越,正值妙龄的她们比本宫差不来什么,皇后身份贵重,她们的妃位嫔位同样珍贵,何况她们自信比本宫年轻,比本宫会伺候男人。”
宫尚宫低声道:“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她们同您相差最大的是智慧,权谋,您从没想过依靠男人,纵然不是皇后,依然是世间绝色。”
“您不老。”李公公接着说,“平郡王对奴才说过,您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您的风韵不是旁人能比的,就算您满头白发,他依然……觉得你最美。”
“顾衍何时同你说过这样的话?”赵皇后小声抱怨,“他都没对本宫说过。”
“回主子,平郡王喝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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