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还能看到……看到一道恐怖到他生平从未见过的剑气，正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他斩了过来……
这一剑，仿佛能撕碎苍穹与黑暗。
更能将他……完全湮灭在璀璨剑光之中。
意识，骤然停滞。
身为十二境体修的老者，身体还保持着出拳的架势。
可人却再未前进一步。
“……”
“老祖怎么突然停手了？”
适才还喊着小心的十一境强者明显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大家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宁软随时可能出现法宝的手上。
而此刻。
对方手中空无一物。
只有左手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正在疯狂出血。
而她本人则紧闭双目，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不对。”另一名十二境强者突然一声暴喝，“师弟！”
随着他的咆哮声落下。
前方那个出拳老者首接寸寸碎裂，宛若肉泥般落入下方的山崖底部。
这一变故，说是震撼全场也不为过。
柳韵疯狂咽着口水，刚要上前几步护在徒儿身边。
可人还没靠过去，便被来自宁软身上某道强悍气息逼退……
“我去……这气息，怕是十三境都不止了吧？”
柳韵忍不住爆粗，敢情这就是小徒儿的底牌？
难怪这孽徒平时高调成那样。
这要搁她自己，说不定连宗主的位置都抢来坐几天了。
并不知自己正在被某人吐槽的宁软，此刻老难受了。
“二爹，你出手快点啊，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死不了。”
宁软的意识空间内，男子冷漠而无情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浇下。
心都凉透了。
但好在。
眼看着另一名十二境强者即将出手时。
男子终于缓缓抬手，一指出，一剑落。
才刚刚将本命飞剑召唤出的天罗宗十二境剑修，甚至连敌人都还未看到，便如同之前那名体修一般，首接被剑气彻底摧毁成碎片……
血腥且残忍。
“老……老祖他们……怎么会……”
“不，老祖是十二境强者，在八州之地乃是无敌存在，他们不可能会死！”
“……”
亲眼见证两名老祖从出现到陨落不足半刻钟的那群十一境修士，终于从不敢相信的震愕中回过神。
连各自门下的亲传，长老们也都顾不得了。
转身就朝着西周光遁逃去。
然而。
不过眨眼的功夫。
这群人便如之前那两名十二境老者一般。
同样残忍惊骇的死法。
不止如此。
就连极远处，也骤然传来一道惨叫声。
柳韵难以置信的瞧着那个方向，躲了这么久她都未能发现。
显然，这只怕又是一名十二境强者。
只是不知是三大宗哪个宗门的。
也或许是中州某方势力的。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三大宗这群十一境，十二境全被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