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的说了许多,忽然感觉到自己眼前一松,蒙着自己眼睫的东西被撤去,大夫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四面还是一片漆黑:“小公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内忽然亮了起来,倒像是一个正常的房子了:“不知小公子让我治的人是?”
烛影晃了晃,忽然从大夫身后飘向了前方,那股子压迫的气势愈发的强了起来,他看着把他绑过来的那位小公子,小心翼翼的将帐帘先开了一个缝,双手捧出了一只瘦骨如柴的胳膊。
这……这么大晚上的把他绑过来,这病肯定不小啊:“小公子,这我们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您这光给我露个手腕……”
他刚说道这里就闭上了嘴,因为那位小公子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又在那根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垫上了一方手帕。
这么一通动作做下来,宿镇才恋恋不舍的侧了半个身子过来让他诊脉。
大夫已经不敢说任何的话,他真心觉得这位小公子没有让他悬丝诊脉就已经是最好了。他战战兢兢的搭上脉搏,忽然楞了一下。
这脉搏若有似无跳的极为缓慢,分明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可是按照这位小公子大晚上的把他绑过来,想必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只听见他背后寒声传来:“怎么样。”
“这位公子……”大夫又将手搭上去仔细诊了一番:“您的这位长辈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引发的昏迷。”
“仅仅是失血过多?”听他如此说,宿镇忽然松了一口气。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面,他的脑海中不知道过了多少恐怖的病症。
失血过多……这简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好结果!
“送大夫回家。”
他这话说完,在外头晃荡的那个小蛟龙本本应该心意相通的立刻过来,用尾巴尖尖缠上这位大夫。但是宿镇的话音落了,屋外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是抗拒着他连个的‘喂、你’这样的称呼都没有。
两息之内那条傻蛇竟然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宿镇眼睛轻轻一眨之间往窗外一瞟,然后窗户瞬间破了开来,钻进来一个百年老树长的蛇身,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大夫卷了起来,正要偷偷地卷走。
没有名字,终究是个麻烦事。宿镇看向的灰白色的帐子,轻轻的将谭青的手腕放了回去,心里头想着:若是师兄醒来,便由他给这条蛟龙起个名字好了。
在宿镇看来,他没有亲手将这人杀了灭口,就已经是在给他师兄积德了。谁知那大夫见了这么粗的蟒蛇差点吓的背过气去,直接将宿镇口中的“送大夫回家”的“家”字,想成了送回老家。
拼了命的想着怎么着也应该在临死之前挣扎上一番:“小公子!小公子,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只能治疗的普通的病症,可是我救不了他的命啊,他身子是少年的,可是内里的脉搏和垂死之人毫无差别……最多三个月就要寿数已尽。”
“你说什么‘寿命中有天定’”宿镇一下子甚至没有听懂他的话:“你说我师兄他寿数已尽?”
“他只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