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之洋还是照例冷言冷语，照例陪着自己上学回家，照例对自己关心不减。如果没有听到曲幸说寒假不见不散夏之洋一脸烦躁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的话。
叮铃铃—！
考试最后一门结束铃响，余杭第一个冲出考场，跑回教室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夏之洋。
夏之洋回到教室以后就看到余杭背着书包站在自己座位旁边等着自己，一双眼睛睁得像俩小铃铛似的就差把快走俩字写脸上了。
夏之洋笑着点点他的头“知道了，马上走。”
路上，夏之洋道“今天生日可能就我们两个人在家里，我妈去找我爸了。”
“叔叔阿姨离婚还顺利吧…”余杭低着头。离婚这件事是最近才听说的，也没人告诉他原因，除了有点震惊之外也没感觉夏之洋有任何难过，所以也没多问。
“嗯，挺顺利的。”
打开门，偌大的双层小栋别墅内安静的可怕，像是许久无人问津的小楼，明明是主人的生日却未有一丝热闹的氛围。
余杭牵着夏之洋的手熟门熟路开灯，走到客厅，放下书包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彩带气球直接无视了刚刚略带压抑的氛围献宝似的向人招招手“来呀，我们一起弄”
夏之洋走过去朝着余杭扬了扬嘴角，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刚刚沉闷的心情确实一扫而空，他缓缓坐在余杭身边，看着人鼓鼓囊囊的书包里竟只装了几本书，其他都是装饰彩带和还未拆包的气球。
像是原本灰暗的境地被人一脚踩开那黑暗，随之而来的不是灰灰的脚印，而是一股脑涌进的波涛绚烂。和小时候一样，他带着天真烂漫的色彩挤进了自己的心，从此再也没有想过离开，即使先离开的是自己。
夏之洋帮余杭吹了几个气球门铃就响了起来，余杭噌一下站起来说是定的蛋糕到了，一脸肯定夏之洋不会定生日蛋糕似的蹦跶着去拿蛋糕，然后开了冰箱边把蛋糕放进去边感叹说“哇，食材这么丰富还不快来给我做顿吃的，夏之洋我要饿死啦”
夏之洋走过去点点他的脑袋“使唤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日呢。”说罢便环着人在怀里的姿势拿出食材自顾自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余杭撇撇嘴，说这么多还不是给他做饭去了，想着便雀跃起来蹦哒回去给人布置去了。不出一会饭菜上桌。窗外寒风凛冽夜已降临，屋内一片温馨温暖四溢。背后是余杭布置的客厅，暖黄的灯光撒在黄白交错的气球上，彩带像镀了层光似的，餐桌上是热乎乎的饭菜，蛋糕也已上桌，插很有仪式感的插上了足足十八根蜡烛，最重要的人就在身前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期待的等着自己许下心愿。十八岁的愿望像一场豪言壮志，却即将一语成谶般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直到两人收拾好餐桌，余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夏之洋从厨房走出来才道“我今天住这。”余杭宣布
夏之洋猛一个抬头，刚刚还打算着一会将人送回家，比较现在也没什么理由再将人留下了，余杭的陪伴就是十八岁最好的礼物，但是这家伙的书包里好像真的除了装饰品什么都没有。说委屈是真的，不过夏之洋也不在意，就想逗逗他。
夏之洋凑过去推推余杭的脑袋“我们是不是还差最后一个步骤？”夏之洋说的是从礼物环节。
“嗯，我们确实还差最后一个环节。”余杭说的捅破最后一张纸环节。
夏之洋看着两手空空的余杭一脸不可置信“你准备了？”
余杭笑的坦然“我准备啦。”
夏之洋觉得好玩，逗他似的“我们小鱼准备什么礼物了呢？”
余杭眯着眼看了夏之洋一样，随即双手攀上夏之洋的脖子，笑容展开，晃的人紧“礼物就是我喜欢你。”
夏之洋表情一滞“…你说什么？”
余杭不厌其烦的重复“夏之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生日快乐夏之洋。”
夏之洋猛地抱紧余杭，这完全超乎预料了，他根本没想着让余杭先将这份感情说出口的。明明应该先解释先表白的人是自己才对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意识到你的感情，对不起没有先对你表白，对不起为了处理那些事耽搁了这么久。
余杭愣了，以为一声声对不起是在拒绝他，笑容渐渐暗淡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那你之前那些都算什么！”余杭狠狠推了一把，没推开。
“不是的，不是的！”
夏之洋被喜悦和后悔冲击的人都傻了几分似的，紧紧搂了余杭一会才拉开距离，按着余杭的脑袋亲了上去，温热的嘴唇贴上，余杭气的想骂人，刚一张嘴就被趁虚而入。唇齿纠缠，夏之洋不依不饶向更深处侵袭索取着。知道余杭晕晕乎乎的被亲蒙了亲软了夏之洋才将人放开。
余杭湿漉漉的眼睛，水润的嘴唇，和低声的轻喘都昭示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切的。夏之洋托着余杭的脸，拇指轻柔余杭被亲红的唇肉。
余杭又推了推夏之洋
“你还没回答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的。”夏之洋捧起余杭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
“不是朋友那样的喜欢。”余杭眼睛满满变得通红
“嗯，不是朋友的喜欢。”
“我喜欢你，余杭，想抱你想吻你想和你做…”余杭一把捂住夏之洋的嘴，小脸烧的通红不允许他再说一个字。
喜欢，什么时候喜欢的呢？为什么会喜欢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又为什么要在这之前做那些不清不楚的举动，余杭想不明白，明明知道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拒绝他的。
余杭愣愣的，脸红也只是一瞬而已。
接着，他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那三年都不怎么联系我？”
夏之洋托住余杭脸颊的手一愣。出国的那一年，他要面对的是即将分崩离析的家庭，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私生子，是在国外分公司忙碌到几天不露面的母亲和好像从未认识过的，自私的，势力的，贪婪的父亲。他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余杭见夏之洋沉默，缩在他怀里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三年都不经常联系我？都回来了也不跟我解释？什么都不说清楚就亲我，难道你在国外也这么亲好朋友的吗！…”声音都开始颤抖
夏之洋猛的把余杭转了过来，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夏之洋心都颤了一下“怎么哭了，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害怕，害怕你知道我的心思以后会接受不了，更怕你搞不清自己的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习惯我就稀里糊涂的接受我，那三年也是，我的手机到国外以后就被我爸强制收走了，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我真的…很想联系你，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家里…后来我回来了，就想着不管怎样都要把你绑在身边，但是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你在说什么啊混蛋！明明是你不搭理我！”余杭狠狠捶着夏之洋，发泄他的愤怒。
余杭“你都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也不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故意跟别人走得近你还上赶着给我和他们挪时间！你以前还会坚持搂着我经常来我家找我玩…”
“你故意跟他们走得近？”夏之洋都要被他气笑了“小没良心的…我喜欢你啊…”
“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搂！”余杭急了
夏之洋挑眉，看着余杭语出则乱的样子，手紧紧贴上了他的侧腰，一只手臂紧紧环住他，一只手则钻进了余杭的下摆，顺着小腹一路往上摸
“嗯唔！…”余杭被一阵酥酥麻麻激的亲喘一声，连忙捂住了嘴，一只手去捉夏之洋不老实的手
夏之洋侧目看着他“这样也可以吗？小鱼儿说喜欢也是可以搂的”
余杭“哪有你这样…嗯啊！别捏…”余杭羞耻的在夏之洋怀里缩成了虾米，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夏之洋求放过
夏之洋捏着他的脖子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叹一声道“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和你单独在一起就忍不住会对你做跟过分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余杭的双手挂在夏之洋的脖子上晃着
夏之洋“那你…”还没问完，余杭就亲了上来，嘴唇软软的贴着夏之洋，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喜欢你，或许从自己还没意识到喜欢你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你了…我不敢和你亲近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夏之洋笑了，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紧的搂住余杭
“小鱼儿”声音隐忍而激动
“我在呢”
“男朋友？”
“…嗯”余杭往夏之洋颈窝里缩了缩，羞红了脸
夏之洋紧盯怀里露出的那只通红的耳朵，顿了顿，然后终于忍不住似的轻咬了上去。
爱呀，永远试探不尽，永远表达不尽。
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余杭趴在床上，红扑扑的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像浇在自己的心头一样。确认关系的第一晚，又是留宿又是同床共枕还是某人成年第一天，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余杭说不准自己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水声停下，湿润带着清香的水汽扑面而来，夏之洋随手擦了擦头发站在床尾就开始吹头发，余杭看不见他，用被子往自己脸颊上又拢了拢，即使没开空调，在这大冬天还是觉得脸滚烫。
燥热，期待，还迷迷瞪瞪的。
夏之洋放下吹风机拉开被子一角，上床前关了灯只留床位一盏小夜灯，在昏暗的房间成为唯一一抹温暖的黄昏。上了床，余杭的脸颊埋在暗处，夏之洋伸手搭上余杭的腰肢顺着脊背往上一路抚过“客房都打扫好了不知道吗？你倒是自觉。”听不出语气，沙哑的声音从余杭耳边传来，只见露出的那耳尖慢慢变红。余杭转过头来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却看得夏之洋暗道不妙。一把搂过身旁的人，扣进怀里不给任何回话的余地“别闷着，睡觉了。”
余杭只愣了一下就噌的从夏之洋怀里钻出来“就睡了？”
夏之洋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呢？”
余杭用膝盖顶了顶他下身半硬的性器“真的就睡了？”小脸儿笑得不怀好意。不顶还好一顶更硬了。夏之洋满脸黑线把余杭拉下来道“别管他，一会就下去了”
“不要，它硌的难受，解决一下吧，我想看”说罢一把将夏之洋拉起来，跨坐到夏之洋身上，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盯着夏之洋腿间一动不动，夏之洋被他整笑了，一把将人扯近了“躲着做什么，不是自己要看的吗？”说着便退下睡裤掏出性器，抵在余杭大腿一侧。余杭顿时便移开了眼，只看到一个尺寸了得的红色肉柱握在夏之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