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叹了口气说:“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到了幼儿园己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李东还是被气炸肺,他规划的小操场活动室、音乐室都被一堵墙隔开了,幼儿园只剩一个大屋十几个孩子和一个老师。
李东转回头盯着王彩凤,“只有这么点孩子吗?我留下的那些钢琴和活动设施呢?这面墙怎么回事?”
王彩凤看一眼那些孩子,“刘玉芬来了以后把这里也接管了,谁家的孩子想进来得她审批,这些孩子没一个是咱们厂工人家的孩子。”
王彩凤抬头看看李东越来越黑的脸咬牙接着说:“那些设施她说咱们工人应该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都捐给市机关幼儿园了。墙那面被她改成小食堂了招待客人,现在还有一桌呢,是齐市一个纺织厂的,说是来参观考察的,都在这白吃白喝七八天了。”
李东冷着脸绕过围墙,活动室和音乐室都被兼并成一个个小屋,打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酒精味伴着划拳行令的声音扑面而来。
“啊,你干什么?”
包房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愤怒的呵斥声。
“哈哈小手挺白啊,一个月挣多少钱啊?跟我走我给你十倍。”
“放屁!”
“哟呵,还挺有个性我喜欢。”
“付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就是个臭工人装什么装。”
“轰隆!”李东一脚踹开了门,巨大的声响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方从文马上站起来热情的招呼,“李厂长快进来我给你介……”
李东面无表情的扒拉开方从文的手瞪着他缓慢的说:“方书记,作为服装厂的书记自己厂里的工人受了委屈你怎么做的?”
方从文眼晴极速的眨了几下,忙挤出一丝笑容,“呵呵,酒后妄言,当不得真。”
李东对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说:“哪个车间的?”
“成衣车间。”
“刚才谁欺负你了?”
女工眉头一扬指着一个正一脸不屑的看着李东的酒糟鼻说:“就是他刚才摸我手。”
李东端起桌上一盆汤猛的话扬了过去。
“回家摸你妹去,敢他妈的上这得瑟。”
“哎呀我草,**崽子敢泼我。”酒糟鼻边抺着脸上的汤边骂道。
贾贵冲上去用自己的衣服为他擦拭,心疼的比对自己娘老子还甚。
“李东这是咱兄弟单位来参观考察的,赶紧过来道歉。”
李东都没看他对女工说:“愿意在这上班吗?”
“要不是他们答应要让我家孩子上幼儿园我早就不想干了。”
李东说:“回去上班吧,以后咱们厂的孩子不用谁审批都能免费入园。”
女工欢呼一声,“太好啦!我回去上班。”脱下服务员衣服欢快的跑了出去。
酒糟鼻简单的擦了擦,“你就是李东,我是齐市一纺的厂长兼党高官。”
说完仰着头斜眼瞟着李东。
等着李东对他纳头就拜,在齐市就是如此,哈市自然也不能例外。
李东已经被他们折腾的没了耐心。
能干就干不能干他把人和机器一撤他不玩了,回香江潇洒快活去。
李东冷冷的一指门囗,“恶心玩意都给滚出去!”
桌上其他人都哗啦站起来,看向方从文,“方书记你这个党高官还好不好使?”
方从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李东冷笑一声说:“这个厂子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抬手把桌子掀了,桌上的汤汤水水五颜六色的淋了他们满身满脸。
李东回头冷冷的看了方从文一眼说:“马上回厂开会不到后果自负。”说完扬长而去。
林晚和王彩凤在后边快走跟着李东,看他铁青的脸都识趣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