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不存在回旋的余地。
他的牵挂交给秦拾来续,他放不下的孙女,是自己的爱人。
她沉默的站在那里,苏家的热闹,喜与悲,世事弄人。
苏名越不理会众人的拦阻,平静的走着,身子伏倒在棺木上,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檀木上,“爷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苏父苏母站在那里抹着眼泪,苏父搂着他的妻子,相互倚靠着,心墙才不至于轰然崩塌。
秦拾慢慢的走了过去,和她并肩跪在棺木前,“爷爷,往后,她由我来照顾,您放心,天堂路上,您,走好。”
几个月前,苏家还在办着一场喜事,喜气还没有散尽,就迎来了晴天霹雳。苏名越哭花了脸,哭碎了秦拾的心。她终于崩溃,在盖棺时。
秦拾紧紧的抱着她,嘴里不停和她说着话,“名越?名越!看着我!你看着我,还有我,你还有我!”
苏名越指尖冰冷,眼神迷茫,灵魂像是游离在上空。
“这世上,少了一个疼你怜你的人,我就会多爱你一份!我还在,一直在!”
“你看看我,你看着我!”
“名越……你清醒一点,……不要抛下我!”到最后,秦拾干脆抱着她哭了起来。苏名越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神情呆滞。当秦拾的泪划进她的脖颈时,苏名越哭的更凶。
她选择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甚至,连秦拾都不见。
自从苏家出事后,良辰美景都留在苏家帮着苏名越处理后续的一些事。江美景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客厅来来回回走着,“怎么办,怎么办,名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魏良辰很是疲惫,叹了口气,“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走出来才行。”
“她现在连秦拾都不见,你还指望她能自己走出来吗?”江美景带着哭腔,情绪有点暴躁。
“名越这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性子最固执。苏爷爷的死讯太突然,她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担心的是,她太过自责,以至于苛刻了自己。”良辰皱眉,轻声言语。
江美景站起身,“苏家出了这事,谁不难过?苏伯母承受不住打击去了五台山静养,苏伯父只好舍了自己的女儿去陪着她。来时我家老爷子还特意嘱咐我要好生陪着名越,尽力帮衬着点,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能做什么?我们又能做什么!哪怕是处理再多事情,工作上办的再漂亮,名越把自己锁在房里,我无法见到她!不能安慰她!更不能陪着她!良辰,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什么……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只是陪着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去承受……”
她情绪濒临失控,姣好的妆容也有了残损,她忍着不哭,可一想到苏名越现在的状况,她难受,却无能为力……这段时间,她二人协同秦拾,在苏家忙前忙后,不辞辛劳。为了工作,秦拾明明一个当红明星,却要去做一些理应由苏名越做的事。她心里比谁都苦,为了苏家的稳定,在洽谈合约时仍旧要笑的滴水不漏,恰到分寸。
她在外顶着一个“未婚夫”的名分,舍了凌歌安排的行程,不惜惹怒凌雲,也要回到苏名越身边,帮着她,陪着她,做着一些自己本不擅长的事。
苏老爷子临终遗嘱将公司股份全部转给了苏名越,秦拾的疲惫,显而易见却不得不振作起来。因为现在的苏家,需要一个顶梁柱,永远不会被击倒的战士。
她看着名越的自我封闭,秦拾的一力承担,她心里不是滋味。
“美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容易。名越是怎样的人你清楚,她隐忍坚强,从小到大,你何尝见她哭过?我们几个人,凌雲强势,步行自负,但我最佩服的就是名越。她,就像是永远不会被打败。苏爷爷这事,我相信,她会躲避,但不会畏惧。她才十八,刚刚成人,就要面临亲人故去,而苏家家大业大往后都要靠着她来打理,苏伯母身体不好,自然不能指望苏伯父。悲伤过后,注定崛起。我们,要给她一点时间。”
“良辰,我不是在喊累,也不是对名越不满,我只是心疼她。你知道,从小到大,犯了什么错,都会是名越帮我处理烂摊子,她有事,我不能不管,我想看到她开心,而不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秦拾在外也不容易,日子终归是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