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一根中指,再念一遍“身正”!
“哦。”丁子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给您包个大红包。”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又快烧起来了,虽然他也说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好,我等着。”杨一鸣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话题到这里似乎一下子就断了,两个人对视了两秒后,陷入了奇异的尴尬中。
“那个……你打电话吧。”杨一鸣指指电话,扭头就想去翻翻黄历,没准儿今天“不宜说话”。
丁子木忙不迭地去抓电话,拨号的时候耳朵上还有点儿发烧。
罗飏接到丁子木的电话时高兴得嚷起来,那嗓门大得杨一鸣离着四米远都听到了:“我要去看你!”罗飏大吼着,“木木你等我啊,我现在就去看你。”
“别了!”丁子木赶紧制止她,“这都快九点了,杨老师这几天累坏了,我想让他早点儿休息。”
罗飏沉默了一下,幽幽地说:“木木,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丁子木想了想:“这都快九点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今天就别来了。”
罗飏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咱们周末再约吧,叫上你男朋友,一起吃顿饭吧。”丁子木想起杨一鸣的嘱咐,追了一句。
“行。”罗飏挺痛快地就同意了。挂了罗飏的电话,丁子木给袁樵打,袁樵一听到丁子木的声音便声泪俱下:“木木,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丁子木笑着说,“袁大哥我没事儿了,明天就能去上班,我这三天两头地请假真不意思,这个月我不拿奖金了,给我工资就行。”
“这个不行。”杨一鸣端着一杯水从身边走过,轻声丢下一句,“我要结婚的。”
丁子木再听到这句话时,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悸动,他皱皱眉,真真切切地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玩笑,他看着杨一鸣的背影,心里有点儿堵。
***
第二天,杨一鸣照例开车送丁子木去面包房,在门口的时候嘱咐他下班别一个人回家,自己会来接他。
“杨老师,您是担心丁奎强吗?”丁子木说,“没关系,我现在不怕他了。”
“别傻了,”杨一鸣说,“你都怕了他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说不怕就不怕了?你最多理智上不怕他,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对他有恐惧感的。”
丁子木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他找你的话你怎么办?”杨一鸣问。
“以前……都是大丁帮我。”丁子木说,“但是我不能总靠他。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我至少不会躲着他,如果他来找我,我可以拒绝他,反正我没钱。”
“如果他说很难听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