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阿俭……”
徐项俭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用冷静得近乎冰冷的态度向喻淞快速下着指令,“闭嘴,洗手换衣服,赶紧出去。”
“阿俭,去……去哪儿?”
“随便,离开这里,快点!”
看着喻淞关上门离开,徐项俭迅速换上了喻淞脱下来的血衣,擦干净铜舞女上喻淞留下的指纹,自己紧紧的捏了两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现场后,拨打了120和110,向警方自首。
回忆到这里,徐项俭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直到现在他都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和冷静,也许对当时的自己来说,保护喻淞就是他唯一的信念吧。
之后发生的事情,徐项俭回想起来都烦躁不已。
在得知徐项俭伤了人后,他的父母火速赶到了公安局。
印象里斯文有礼、浑身书卷气息的父亲暴怒得像一只喷火的霸王龙,在控制不住狠狠地甩了他两个耳光又踹了两脚之后,留下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被警察架着离开了拘留室。
而他原本柔弱的母亲仅仅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抱着他大哭了一场,之后再见时却意外地刚强和固执。
“阿俭,妈妈相信你。”
“阿俭,妈妈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阿俭,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阿俭……”
后来的事情,徐项俭只要一回想,就心痛不已。
由于抢救及时,那个中年男人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因头部伤势太重,变成了植物人。
母亲找了很多有名的律师,但对方都表示徐项俭所犯的故意伤害致使他人重伤基本已能定性,若是要判,怕是要无期徒刑。
父亲一气之下没有再来看过自己,母亲开始不断地奔波,寻求那个中年男人家属的谅解,从住院的医疗费到日常护理母亲全数包下,甚至还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天。
最后因徐项俭认罪态度较好,又主动赔偿了巨额医药费和护理费,在获得被害人家属谅解的情况下,最终判处徐项俭有期徒刑10年。
从定罪到判刑仅仅半年,母亲生生老了十几岁,原本保养得当的脸蛋上多出了许多皱纹,曾经乌黑的长发也齐肩剪去。而喻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徐项俭怎么都不敢相信喻淞会懦弱得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刚进监狱的头一年,徐项俭想尽办法要求喻淞来见他,可等来的只有喻淞的信,让徐项俭好好服刑,他会在外面等着徐项俭出来。
喻淞的信并不能安抚徐项俭,他记恨着喻淞的避而不见,记恨着喻淞的薄情寡义,他变得异常的狂躁和暴力,自残、殴打狱友、破坏东西,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向所有靠近的人伸出尖锐的爪牙。
母亲在来看过他几次后,似乎也对他失望了,心灰意冷地留下了一句:“阿俭,你要好自为之。要记着,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