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逾心情复杂地把手伸进外套,触手并不是温软的蛇肚子,而是一张干巴巴的蛇皮。克服了心理障碍以为要上演一场羞耻play的莫逾用手指勾起那张晶莹的蛇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纠结“世界末日要来了”还是“只是褪张皮而已我怎么这么污”。
污污的莫逾神色淡然地等在原地。没有等到后土噎鸣倒是先来了。
创世神凭空出现,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在莫逾脚下,风尘仆仆宛如一只流浪野猫。他一秒钟站起猫掌一挥,时空就此停滞。
噎鸣火急火燎叼着莫逾的裤脚:“爷爷,你得跟我回神界一趟了。”
喔嚯?
“这个世界要崩溃了,你不先修一修?”白牙柔软的,长大了一圈的头从莫逾的双臂间探出来,蛇信子灵活地吐动。
“女娲不在我一个神修不了!她不见了”噎鸣在空中划出一个整圆,毛手毛脚扯着莫逾往黑乎乎的圆里钻,“我把连接口改过之后找了她两天,没有一个神看见过她,现在这个子世界要分裂了她一定是出事了啊啊啊啊!爷爷你快去帮我找她。”
小子你改过两个世界的固定连接口,你这样贸然带走爷爷和新鲜出炉的奶奶,你爸要一只猫被困在这里了你晓得不?你个不孝子都没发现老爸不见了吗?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崽子。
“女娲这个世界是我所有子世界中最完美的”噎鸣戚戚然,还没有发现他老爸不在,“女娲赋予它完整的运行规则并守护千年,它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完美的小世界。再没有哪一个小世界能被这么精心呵护……”
是是是,女娲这样的委托人值得所有受托人高看一眼。最是知音难觅,我们知道你和女娲同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处出感情来了。
莫逾按住焦躁不安的噎鸣:“先等等你爸爸。”他贱手贱脚拿手食指戳戳白牙软嫰的肚皮:“我们回去一趟?”,代价是被糊了一手指的口水。
后土抵达事务所正逢时间停止,一屋子精英脸差点让他患上脸盲症。他转遍一层楼都没找着莫馨,扇动他那双临时变出来充数的小肥翅膀从窗户里了出去。
他们穿过母子世界的交汇处重新站在神界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没有一只飞鸟走兽。天地间皆是一片死寂萧条,一轮红日死气沉沉挂在天边。风也不见了,两团猫蹲在出口处,一丝绒毛飘动的迹象都没有。世界如同拙劣画师笔下的风景画,阴沉刻板没有生气。
后土呐呐道:“儿子,你的神通已经广大到连这里的时间都可以冻结了吗?”
“半个时辰之前还不是这个画风。”噎鸣焦躁的窜上边上一颗高大的老树,锋利的爪子把伪装完美的老树挠得直叫唤:“啊啊啊好痛,你们猫形神就不能多练练化形,我的树是你们的抓板吗动不动就挠?”
掌管天下花草树木的句芒崩溃状从老树里跳出来,撩起自己的袍子从里边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一瓶一瓶从里边挖出树脂蜂蜜往脖子上的猫爪印上抹。
莫逾把白牙推到自己身后挡住他的视线。
情敌再娘也不能轻视。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句芒停下了涂涂抹抹的动作,直勾勾盯着莫逾。三秒钟后瓶子落地,句芒颤抖着双唇:“共工……”
莫逾格外冷酷地打断他:“知道女娲在哪里吗?不知道就别废话。”说话的同时他迈开大步往前走,余光不停地瞄自家的蛇有没有对初恋念念不忘迈不开步子什么的,特别特别鬼祟。白牙无语地跟上。
句芒弱弱地叫住他们:“我知道女娲在哪里。”
噎鸣眼睛一下就直了。
“不仅是我,现在所有的神都知道女娲前些日子去哪里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