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流苏(九个蛇头)的。
相柳乖乖当了一个月发圈,天天把自己的肌肉缩得紧紧的还不敢松开去找吃的,正处在发育期胃口很大的小蛇终于受不住咯。
“我要饿死了,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看,这种小东西又哭又闹又要讨吃的,不如一把捏死他算了。
凶神把相柳从头发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手掌微微一握。
相柳一秒怂,他躺在共工手掌里讨好地舔舔恶霸的手指尖表示臣服:“你让我吃一点东西,我才有力气继续给你绑头发啊。”
共工冷冷地看着相柳,十双眼睛对视良久。大坏蛋摊开手心大方道:“想吃什么?”
当天晚上精卫辛苦一天想回到她栖息的发鸠山,绕着周围的山飞了好几圈都没找着熟悉的山头。“精卫”,“精卫”的凄厉叫声在山谷回荡,她再也没找到她的发鸠山。
“一点,嗯?”共工把相柳的尾巴尖绕在手指头上玩弄,九个蛇头瘫在他掌心里挨个打饱嗝,“你这样一口气吃一座山头谁养得起你。”
相柳缠共工缠得更紧,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吃得这么畅快过!天晓得他以前吃土吃得有多心惊胆战,生怕吃到哪座有凶悍大神的山头被人家给灭了。每次路过好吃的山他都只能舔一舔过过嘴瘾,舔完还不能留恋,得抓紧时间逃命。大神的山,舔一舔也会被杀的!
共工就不一样了,他又凶又强,除了祝融这样的刺儿头基本上没有神敢惹他。
好粗壮的一条金大腿啊。
相柳缠着共工的手指,煞那间觉得幸福地冒泡。
共工也很满意相柳,他不过是带他去吃了一座小山,这没心眼的小蛇就死心塌地把自己卖了。这条蛇白天给他当发圈,晚上就给他暖床。
真真的暖床,暖了就自觉爬出来挂在床头给他唱催眠曲哄他睡觉。第二天大清早又会悄悄爬到他床头把头发理整齐,一圈圈绕上头发把尾巴打成蝴蝶结系紧。共工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头发分叉打结。
特别特别贴心。
共工听了好几年的催眠曲,期间给相柳投喂七八座山头。相柳不出意外的长大了,从原来的筷子大小长成手臂粗。
这么大的蛇是肯定不能当发圈使了。相柳这天发现自己的尾巴太粗系不出好看的蝴蝶结顿时陷入“啊啊啊啊我没用了他要把我丢掉找别的蛇去了我再也吃不饱了”的恐惧当中。这种恐惧在共工煮食一条差不多体型的蛇形神兽时达到顶峰。
共工煮了那未开灵智的倒霉神兽,冲角落里的相柳伸伸手:“过来吃肉,蛇肉很好吃的。”
相柳泫然欲泣,脑补十八种“共工吃相柳”的恐怖情景,抖得跟筛糠一样:“我我我我……我只吃土。”
残暴的水神“噫”了一声,当着相柳的面吃掉那条蛇,连汤都没剩下,吃完还意犹未尽朝着他咂吧嘴。
相柳这个小怂包立马就被吓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把共工家的地面腐蚀出九个大坑。这下他又开启了“共工活埋相柳”的脑内剧场,抽抽搭搭哭出声来。
共工一脸懵逼:他怎么突然就哭了?
相柳继续哭。
共工二脸懵逼:他是看我有得吃他没得吃心里委屈了?不会吧,前两天不是还把他喂得饱饱的?
相柳哭得肝肠寸断。
共工三脸懵逼:不管了,反正带他去吃土他一定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