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儿子/孙子。
后土父子在莫逾的小宿舍里安了家,他们一听说小鱼还要在长白山训练就不愿意去院子里找棵树老老实实住着。两团猫一天二十三个小时在宿舍里偎着,剩下一个小时出去放风,过上了有窝有房还有铲屎官的家养猫日子。
后土原形是猫,不过不是黑猫,是自带眼线眼影和粉红色唇彩的肥胖大白猫。
莫逾一见这两只猫就有种和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结婚了的错觉。可恨的是小寡妇比较偏爱家里的月季花,宁愿住在花里也不想当一个有床有房有接盘侠的家养小寡妇。寡妇天天就醒一个小时,他还要用这宝贵的时间看电影,逛街,看漫画,追韩剧……最近还迷上小说。
总之一个月才能见着两三次,一点都没有身为有接盘侠小寡妇的自觉。
接盘侠好气啊,他好想一手拎一个拖油瓶把他们从窗口丢出去!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这天莫逾没有安排训练,大肥猫艰难地把四只爪子挤到他肩头,灰色的三角形耳朵抖了抖:“小鱼我们出去玩,房间里好无聊啊。”
莫逾无语地对比沙发上安安静静翻杂志的细瘦黑猫和肩膀上颤颤巍巍站不稳的肥猫:“你先减肥好吗?”
“我是大地之神,掌管万顷沃土。我不肥,何以肥天下?我一瘦土地贫瘠庄稼都要减产的知道吗?”
莫逾第一次瞧见肥得如此理直气壮的猫,认命托着肥猫屁股带他去花滑场放风。后土一出场,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
“看!他肩膀上蹲着两万块!”“好可爱的布偶猫,我能摸摸吗?”“谁带梳子了?陛下的尾巴毛有结块,来梳一下。”“土豪土豪,你还缺女朋友吗?”“哎你别逆毛摸,两万块会不舒服的。”“哇,这爪子真粉嫩,看这眼线,看这皮毛,这猫颜值逆天!”“我看它品相不止两万块,土豪你买这只布偶花了多少钱?”……
两万块·后土·布偶猫被热情的铲屎官们捏爪爪梳毛毛好一顿伺候,身价从备受嫌弃的拖油瓶一跃成为群宠,没一会就被不堪重负的莫逾顺手递给嚎叫不止的姑娘们。
爸爸你去哪儿?
后土冲跑远的莫逾伸出肥蹄子,不负众望被捏住小肉垫大肆亵玩,爪子都给挤出来观摩拨弄。
莫逾暂时把拖油瓶甩掉,迎面遇见乔可。
乔可一个人坐在休息室按摩脚踝。她和新匹配的男运动员的默契匹配一塌糊涂,时不时就得受个小伤,队里教练这段时间开始琢磨给他们两个重新选搭档,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定下来的事。
他们这对双人滑的训练暂时还要继续,能磨合就不必费力再重选,好多双人滑搭档一开始都是这么摔过来的,最后也在比赛中滑出不错的成绩。
莫逾看着这个师姐从省队双滑无奈转到单滑,又从单滑转回双滑,一路跌跌撞撞入选国家队。他对乔可很有好感,拿过手边的膏药蹲着帮她贴。巴掌大的膏药妥帖地顺着莫逾的手掌贴在肿胀的关节上,乔可偷偷擦掉眼角的湿意,摇摇晃晃单脚站起来。
“能走吗?”莫逾四下张望,“你搭档怎么不在这里?你等下难不成要跳着出去等班车?”
“他有事,先走了。”
莫逾蹙眉把半瘸的乔可扶到场馆门口,路过哄闹不止的围观后土女子小分队,眼看这帮姑娘们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他翻了个白眼冲那边喊:“我的猫是公的,公的!用不着一个一个掰他后腿看蛋蛋!”
全场凝固一秒,有个姑娘小心地拉开猫腿确认最后一遍,严肃脸冲这边回喊:“确实有蛋蛋,白色的。”下一秒小分队兴高采烈开始进行新一轮“确认蛋蛋颜色”的活动。
乔可姑娘挂在莫逾身上笑得形象皆失:“你的布偶太美了,是个姑娘都喜欢。”
莫逾把她馋进出租车,冷脸吐槽:“gay里gay气还老是掉毛,也就你们这些女孩子喜欢这样的。”他回头看后土被一群女孩子亲亲抱抱,又低头瞄车里这姑娘一脸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