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远远超出了一般女尊家庭妻子所表现出的温柔可意。他感谢莫馨,也爱慕她的张扬和美丽。
但矛盾还是尖锐的,莫馨在事业上红火非常,她工作上受到的非凡赞誉将这个女子变得过分自信。她所割让的家庭决策权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家里真正的大事的发言权还是牢牢掌握在莫律师的手里。比如说最近一次重大的关于莫逾是否走职业花滑的决策就是她拍板的。
莫馨抓着莫矩的胳膊甜甜地撒娇:“小鱼真的放不下花滑啊,你让他别学对孩子来说实在是太不通情达理了。”撒完娇也不关心莫矩最后到底松不松口,强势决策让他们的儿子走职业道路。如此行事,不胜枚举。
她就像包在棉花糖里的尖刀,一次一次用蜜糖迷惑莫矩:我很甜很软。撕下糖衣里面尽是刀锋,尖锐而执拗,一切都向着她规划好的方向走去才不会被她的利刃割伤。
莫矩顺着她十多年,终于累了。
艺术家都是飞蛾扑火的瞎子,他在他婚后的十几年人生中终于做出了最大的一个决策:糖里有毒,他用尽他对这个小家的热爱还是无法安然把糖咽下去,他不想再活在妻子的阴影下了。
莫馨收到法院传票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莫矩自觉从家里搬了出去。
他去医院给儿子带饭时毫不意外遭受白眼。
儿子也是不理解这么疯狂的男人的:“你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我在冰场摔倒前一晚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矩提了离婚诉讼整个人都是轻快自在的,给他双翅膀他都能上天。他捏捏莫逾的小脸:“你跟你妈妈一样心大,我想离婚想了有好一阵子了。”
莫逾用完好的左手把莫矩推开:“别动手动脚。你这个自私的大人。”
硬气拒绝换来的是他老爸又一通惨无人道的蹂、躏:“人都是自私的,你妈妈自诩毫无过错又何尝不是自我中心久了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都会对她俯首帖耳不生异心。她这哪是心大神经粗,她这个叫自我……你也是,你就是你妈妈的小跟屁虫,光会为她着想。”
莫逾拒绝听莫矩说他妈妈的坏话,用后脑勺对着他。
“除了你,”莫矩走之前搂着儿子的脑袋在他后脑勺亲了一口,“我什么都不和她争……儿子,你不要太偏心了。”
莫逾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开庭的日子。
短短半小时的庭审演绎不尽莫氏夫妻的爱恨情仇,原被告双方无法形成统一意见。原告莫矩也不能提出夫妻双方感情完全破裂的证据。
法官主持调解失败,当庭宣告原告败诉,夫妻关系不能解除,并依据法律规定宣告原告半年以内不得再行提起离婚诉讼。
莫逾抱着吊挂在胸前的手臂,全场睁着无知的大眼睛。听到他爸爸败诉的宣判还有些缓不过来:这就结束了?老爸来势汹汹离意已决,怎么这么轻易就败诉了还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诉求中对抚养权问题也是只字未提,这不科学。
难道是指着半年后再战?再战难道就能赢了?
莫馨一脸阴郁拉着莫逾离开法院。到了家实在看不过去自己儿子一脸制杖。
“你爸爸对庭审结果没有抗议才是最危险的,”她抚着胸口大喘气,“一般这类离婚诉讼原告没有拿出过硬的证据证明感情破裂法官是不会判离的。但是原告熬过半年期限再起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