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躺在罗汉塌上,轻触了触陆朝宗的脸。他的脸上泛着青色的胡渣,扎在苏阮的掌心处尤其清楚。
暖阁内还没点灯,罗汉塌上铺着厚实的被褥,苏阮嵌在里头,浑身轻飘飘的带着颤意。
“我的阿阮瘦了。”掐着苏阮的腰肢,陆朝宗埋首在她的脖颈处细嗅。那香甜的气味夹杂着一股隐淡的梅香味。
苏阮伸出胳膊环抱住陆朝宗劲瘦的腰肢,眼角有泪滑落,是疼的。大半月未被碰,这厮一来就如此,苏阮疼的直皱眉,使劲的推拒着他,指尖捻着他的腰,用力的抠掐,但却依旧止不住这人的动作。
陆朝宗不依不饶的搂着苏阮,喉咙里头发出深沉而愉悦的声音。
“阿阮知道吗,只有阿阮在的时候,我才是活着的。”陆朝宗亲着苏阮,叼住她的耳垂,“阿阮,今日要辛苦你了。”
苏阮张着嘴,声音噎在喉咙口,被陆朝宗折腾的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厮疯了……
苏阮晕了醒,醒了晕,这人还在不知疲倦的耕耘。
“陆,陆朝宗,你给我滚……”苏阮的嗓子哑的厉害,说话时胳膊都在颤。
“嘘。”陆朝宗贴着苏阮的面颊,说话时带着愉悦而餍足的笑意,“在交私粮呢。”
交了一晚上的私粮,苏阮第二日一觉睡到晌午,还是被小皇帝给吵醒的。
“唔……”动了动自己酸胀的腰肢,苏阮皱眉,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似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王妃。”平梅听到声响赶紧进到暖阁内,将手里的热茶喂给苏阮。
昨晚喊了一夜,苏阮的喉咙里头冒着火,她感觉只要自己一说话,就能听到那“滋滋”从喉咙里面冒出的火烧火燎的声音。
饮下一碗茶,苏阮终于觉得喉咙好受了一些,她靠在罗汉塌上,看着平梅忙前忙后的给她端来洗漱的东西。
“王妃,摄政王去小厨房给您做吃食了。”平梅将手里洗漱的东西递给苏阮。
苏阮颤着手自己打理完,气喘吁吁的靠在罗汉塌上揉着自己的腰。
那人定然是知晓昨日里折腾的太过,因此这一大早上的才会颠颠的跑去给自己做早食,权当做恕罪。哼,别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他!
“哎呦。”苏阮伸着脖子,听到那“嘎吱”作响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王妃,奴婢给您揉揉吧?”平梅赶紧开口道。
“唔。”苏阮艰难的应了一声,然后在平梅的帮助下翻了个身。
平梅一边替苏阮按捏着,一边听苏阮絮絮叨叨的骂着陆朝宗,有些好笑的弯唇道:“王妃,您睡着的时候是摄政王帮您打理的身子。”
苏阮骂着陆朝宗的话一顿,秀眉一拧道:“便是这般我也要骂。”
亏得她昨日里打扮的好好的,想与他好好说说话,却是没曾想这厮一回来就拉她上榻,与她说的话还不超过三句!瞧瞧,那新制的衣物都被扯烂了,连她精心选的口脂他都没瞧上几眼。
“平梅,昨日里做的元宵呢?”苏阮就着平梅的手从罗汉塌上起身,腿颤颤的就像只刚出生的小鹿,哆哆嗦嗦的几乎都站不稳。
“大致还在小厨房温着呢。”平梅道。
“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