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是什么菜呀?怎么看着绿油油,闻起来还那么怪?”苏阮抽出自己被陆朝宗捏在掌心的手,装模作样的指向一旁的长生草。
顺着苏阮的目光看过去,陆朝宗不可见的轻勾起唇角,语气散漫道:“不知,闻着味道不好,应当不是什么好物。”话罢,陆朝宗陡然眸色一凛道:“这般的东西也给端上来,是本王的摄政王府内无人了吗?”
“奴婢该死。”止霜捧着手里的茶案下跪,脑袋垂的低低的。
苏阮见这突然就生起了气的陆朝宗,赶紧开口道:“是我让止霜准备的。”
“哦?”陆朝宗转头,看向苏阮的脸上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阮抿唇,面色羞红,知晓自个儿又被这厮给耍弄了。
“既是阿阮让人准备的,怎的还要问我是何物呢?”敲着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陆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尽显揶揄神色。
“我,我就是考考你,省的你日日看奏折,把自个儿都给看蒙了。”苏阮转着一双眼,憋出一些连自个儿都觉得不靠谱的话。
“是嘛。”陆朝宗轻颔首,语气轻慢。
苏阮有些气恼,她猛地一下把那长生草给拿过来摆在陆朝宗的面前道:“我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长生草,吃了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你都给我吃完了。”一长串的话说完,苏阮捂着胸口,有些气喘。
反观陆朝宗,依旧是那副闲适模样。他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长生草,然后又看了一眼苏阮,“阿阮确定要让我都食了?”
“对。”苏阮笃定点头。
“这可是阿阮自个儿说的。”陆朝宗轻笑,显然是愉悦至极。
看着这副模样的陆朝宗,苏阮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但一想到等会子要做的事,便更感觉心慌。
用过了晚膳,苏阮看着止霜将那空荡荡的长生草盘子撤下去,她坐在圆凳上开始使劲的扯着自己的绣帕。
“王妃。”平梅上前,轻声附耳道:“要沐浴洗身了吗?”
苏阮扭身看了一眼那拢着宽袖进到暖阁内的人,咬牙道:“去。”
净房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备着热汤的,随唤随有。苏阮沐浴完毕,穿着亵衣亵裤坐在梳妆台前抹香膏。
一旁的罗汉塌上,陆朝宗侧身躺着,也换过了身上的花衣蟒袍,穿着一身素白亵衣亵裤。
轻抚了抚自己垂顺的长发,苏阮透过面前的花棱镜往罗汉塌上瞟去,觉得这厮怎的毫无反应呢?若是以往,还不得早过来这碰碰,那碰碰了?何时竟变得这般有君子之风了?
心不在蔫的抹着自己的手,苏阮突然瞧见陆朝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本。她怔愣一下,然后赶紧起身扑了过去。
“呀,你怎么乱翻人家的东西!”苏阮扑在陆朝宗的身上使劲的想将那红本抢回来,但是那厮却不肯放,只笑道:“人家?人家是谁?”
“强词夺理!”苏阮气急,张口就去咬了陆朝宗的手。陆朝宗手劲一松,苏阮赶紧把那红本给拿了回来抢在怀里,就像是在搂着什么宝贝疙瘩一样。
陆朝宗甩着自己的手,看着手背处那一圈小巧圆润的咬痕,嘴角擒着一抹笑意道:“阿阮呐,你这牙口不仅啃樱桃肉不错,啃我这手也是有滋有味的紧呢。”
“你才牙口呢!”苏阮怒瞪了陆朝宗一眼。又不是牲畜,说什么牙口。
陆朝宗平躺在罗汉塌上,突然长叹出声,“阿阮呐,你瞧瞧我这手背处是不是掉了块肉?怎的生疼生疼的呢?”
刚才苏阮一时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