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的身体依旧僵硬着，谢遇安没看透他的眼瞳，那下方可藏着名为危险的底色。
沈洛极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笑容又摆上了脸，他也跟谢遇安有来有往地插科打诨起来：
“是谁呀，居然请得动我们队的谢大神？”
“你小子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谢遇安锤了他一拳，转为正经，“算了，既然你都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他对沈洛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沈洛不要到处乱传，然后耳语道：
“就是上回我们一起去见的那个网红，名字叫周凉的那个。”
谢遇安是贴近沈洛的耳朵讲的话，因此没看清沈洛的表情。他不知道此时沈洛脸上阴云密布，杀意渐渐聚拢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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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谢遇安都在忙手头上的案子，完全没时间记得看手机。等到临近下班点，他匆匆扫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周凉给他发了十几条微信。
[谢警官，你在吗？]
[谢警官，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是在忙吗？]
[你下班后有空吗？]
……
这家伙刚开始还很克制，语气客套生疏，姿态小心翼翼。但越到后面，消息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每条信息的字眼越发透着担心与焦急。
搞什么啊，这个家伙。谢遇安皱了皱眉，索性给周凉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还没嘟过两声，那头就果断接起。
“喂。”周凉的声音传来。他的声线不知为何有点颤抖，就跟他初次与自己见面时那样，饱含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情绪。
谢遇安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周凉扑面而来的担忧。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进行对话。两人就这样拿着手机沉默着，两人的呼吸声在听筒处此起彼伏，彼此交缠。
许久后，谢遇安才打破沉默：“你干嘛……给我发那么多信息？”
“哦……我看你一直没回复，担心你出事。”
没想到周凉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听到周凉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谢遇安心中莫名传来一道暖意，但又觉得他有点好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你干嘛啊你，我可是警察，能出什么事？”
“正是因为是警察，才会处于更危险的境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