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改取两个人的正面和侧面分镜,等到后期的时候用特效把两个人和成在一个镜头里。
终于拍完了这场戏,李荆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吐了。
一样是连呕带吐,叶早天天吐日日吐,剧组里也没什么人关心他,李荆一吐,整个剧组恨不能都炸了似的,尤其是他的助理,上蹿下跳地又打电话给这个,又打电话给那个,又喊着不能叫急救车,最好把医生请到酒店来。
看着那边乱成一团,叶早捧着梅菜扣肉吃得香甜,抽空抬起头问从她身边路过的男人:
“你是不是又整他了?”
嗯?为什么要说又?
肖景深转头,脸上是极其和善的微笑:“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直觉相当敏锐的女孩儿突然周身一寒,像一只小羊似的躲到了一边。
李荆说自己没事,坚决不肯去医院,他的助理担不起责任,联系了此刻远在京城的卫英华。
“废物。”
挂掉电话,卫英华缓缓摇了摇头。
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心力去扶持李荆,他拍个电视剧都幺蛾子不断,一次两次卫英华可以当成是某种情趣,现在,她烦了,自然就觉得对方是废物。
尤其是,她又有了新的目标。
……
腐国之行,桑杉全程保密,甚至在国外辗转换机了两次,可是真到了这片土地上,她却觉得自己在进行的是“探亲之旅”。
“我听很多人说,你在国内过得很好。什么时候把你捧出来的星星给我看看呀?”
面前的男人身上挂着十字架,手上悬着佛珠,穿得却有点像是道袍,坐在这间僻静的山庄里,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虔诚,只有平静的慈悲。
桑杉浅浅地啄了一口茶,淡淡的花香在口腔里翻卷不休。
“他们都还要继续打磨,最快的话,明年能给你看到一个成品了。”
“不要这么完美主义,只要你觉得他身上具有明星气质了,那就是个明星了,很多事情,也是要看命的。”
年轻的女人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笑着说:
“看着您,我就不敢信命。”
闻言,白丛凯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不信命,我也见不到想见的人,索性信了,说不定来世,老天爷能对我好一点。”
“痛苦中的自我催眠罢了。”
言语直白得像是一柄锋刃,在男人的胸膛里白进红出,他没有恼怒,反而笑了:“你什么时候,能不把你看见的东西直白地说出来,你也就不是桑杉了。”
“现在让我愿意看,也愿意说的人,不多了。”
白丛凯点点头,轻轻放下茶杯:“不多了才好,多了太累。”
“你心里只放了一个人,不也这么累么?”
“有些人生在这个世上,就是注定了让人放在心里的,有她在,我踏实。”
可她其实已经不在了。
精巧的茶杯在指尖不耐烦地打了个转儿,这句话在桑杉的胸膛里蒸腾,化作了一团无声的叹息。
男人给桑杉续了一杯茶:“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
“假的。”
“我知道,你读大学的时候,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鹰,哪怕有个人能帮你分担一点,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