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柯燕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人来打扰他。沈默也乐得清闲,至少,他算是有时间可以研究研究自己的身体了。首先就得先解决自己体内内力的问题,对于一个已经达到三花聚顶的大佬来说。
驯服这些内力,难度并不高,只不过是一个水磨工夫的事情罢了。他虽然真炁消失了,但是精神强度还在,而且,对于身体的理解也达到了某种骇人听闻的层次。他估摸着,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控制住这股内力。
并且完好的解决体内的寒毒,这换成别的修士来,还真就不怎么好说。
他坐在庭院之中的樱花树下,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远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皇宫
柯语堂静静地听着属下的汇报,眉头紧锁,开口再次问道:“他真的这么说?”
“启禀陛下,的确如此,燕儿公主已经有三日不曾离开自己的住所了。”丁乙低头,丝毫不敢看坐在龙椅之上的柯语堂。
“可有其他人接触过他?他有什么动作否?”柯语堂再次问道。
“启禀陛下,并无任何动作,除了每天坐下樱花树下看书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找个机会,把他放了,他轻功不是不错嘛?”
丁乙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连忙称“是”。
待到丁乙离开之后,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柯语堂一个,他喃喃自语:“沈兄啊沈兄,你倒是给老夫留了一个烂摊子,只是苦了燕儿这个孩子了。唉……”
沈默这些天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平时这里守卫森严,但现如今,可谓是相当的随便了。他脑海里瞬间就转出了好几个念想,想让他跑?然后顺便弄死他,以绝后患?还别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他知道,皇帝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自由。
皇帝是什么?权力的巅峰,但这巅峰,也
只是世人以为的而已,所谓山高皇帝远,一些乡镇,真正话事的,并不是皇帝。乡镇有乡镇的规矩,跟皇帝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再加上朝堂之上,也不是谁都听皇帝的话。
跟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斗,已经够他头疼的了。这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是有武林的存在的,很多地方,皇帝的一道旨意,还不如当地的门派来得好使。这就是皇帝。
沈默不清楚,大黄狗的要求只是登临帝位,还是说,需要完全的统治,这两者,并不是一个概念。难度也不在一个等级之上,按照大黄狗的说法,这是地狱级难度,沈默估摸着,应该是要完全的统治才算是正确的做法。
那接踵而来的麻烦事情就很多了。又要统一朝堂,又要解决武林上的事情。武林武林,侠以武犯禁已经成为常规的事情了,都见怪不怪了。这就真的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了。
沈默挠了挠下巴,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计策。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原本春意盎然的院子,此时此刻已经布满了冰霜,而原本在院子之中的沈默已经不知所踪。朝堂上,对于沈默的归属可谓是吵成了一片天,有人说,要显示圣上的仁慈,沈默必须留下来。
而又有人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总之,说各种各样的理由的人一大堆。
想让沈默活着的,基本上都属于那种想把持朝政的类型,而想让沈默死去的,基本上都算是忠于柯语堂的人。柯语堂谁也没动,就任由他们去争吵,他知道,作为一名帝皇,若是在现在,站队了,那么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
只有吵出个结果,吵到大家都满意了,这件事才算完,可这种事可能吵出个结果嘛?压根不可能,所以,他暗示手下,令人放松了把守,一方面,是想沈默快点跑路,另一方面,是想着看看有哪些耐不住寂寞的跳出来找死。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派出去找沈默的人,
就是单纯的做做样子,压根就不想找到沈默,奈何手下的小弟太过于给力,说找到了,就找到了,现在折腾得他,难做人,不得不说,这真特么是个悲伤的故事。
“燕儿!燕儿!你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月了!该出来了。”柯语堂来到了柯燕的公主府,有些无奈地敲了敲门。无论朝堂上如何,自家的这个女儿,是他的心头肉,现在这样子,也着实令人心疼。
见里面迟迟没有声响,柯语堂慢慢地打开了门,只见自家女儿面容枯槁地坐在桌子前,双目无神,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却已经不复热气。
柯语堂眉头微皱,他作为一名帝皇,着实没什么时间来陪女儿,可女儿现在这样,他这个当爹的又能为他做什么。
忽然间,门自动关上了,柯语堂立马一个转身,拔出别在腰间的宝剑,一剑往后一刺。
“叮”地一声,那一剑,被来人用双指夹住了。
“我说,柯叔,刚见面,不至于这样子。”沈默似笑非笑地看着柯语堂。
“是你!你跑出来了?”柯语堂暗自戒备,这沈默,也太离谱了,柯语堂也不是什么弱者,他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他的一剑刺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认为,一个得了大宗师内力的年轻人能够接住他这一剑,还是以这么耻辱的方式接了他一剑。这就十分地离谱。
听到这声音,柯燕立马回神,呆呆地看着沈默。
“你所谓何来!”柯语堂抽回自己的宝剑,护在自己的闺女身前,他平时出门都不屑于带侍卫,这天下还没有人能留下他,可现在,他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沈哥哥……”柯燕看着戒备的老父亲,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一时之间,一股极其矛盾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很简单,我要皇位。”沈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话一出,房间之中,悄无声息。